”
第二日他俩再出门的时候,舒明一眼就瞅见她马背上赫然驮着两个酒坛,不由得微微一愣,狐疑地问:“方姑娘这是做什么?”说话时,他又好奇地凑过去仔细看了几眼,吸着鼻子闻了闻。酒坛上贴了张红纸标着女儿红三个字,上头拓着彭家酒馆的印,坛子口盈满了芬芳的酒香,隐隐是老杨家的手艺。
舒明愈发地狐疑,不解地问:“这酒是老杨家的?不对啊,老杨家的酒坛子用蜡封过,便是稍稍有些酒香渗出来,也没这么大的味儿。你这是——在坛口浇了一遍?”
琸云朝他竖起大拇指,点头赞道:“聪明!”
舒明却愈发地不解了,皱着眉头问:“你干嘛要在坛口浇一圈酒水?”
琸云勾起嘴角,脸上隐隐有狡猾又得意的笑容,“邱校尉不是说没有证据抓人吗?我们今儿就去给他送证据!他把东西送走了,我们便把证据塞进他屋里。更简单一点说,这就叫做陷害!”
舒明到底是书香门第出来的,自幼读着圣贤书长大,哪里见过做坏事做得理直气壮的人,顿时目瞪口呆,愣了半晌,才指着那两坛子酒哆哆嗦嗦地道:“这……这里头装的是……火油?”
琸云笑着朝他一挑眉,“不然呢?”
去军营的路上,舒明一直有些不在状态,进营地的时候低着头,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琸云却是满脸笑意像个没事儿人似的,甚至还难得地与守门的士兵说了两句话,待进了老五的帐篷把这事儿跟他一说,老五立刻跳起来,拍手道:“好,你这个法子好!”
他这一句话就已经注定了林老三的结局,到中午时分,林老三便因私藏火油被抓了起来,老五亲自审问,只盼着他能供出同伙来,好将营地的隐患通通清除掉。不想这林老三却是个嘴硬的,老五软硬兼施地磨了半天也没点进展,气得在营帐里直骂娘。
“不如让我去跟他聊聊?”琸云建议道。
老五看了她一眼,有些纠结。他不是不信琸云,只是觉得这么个小姑娘能有什么法子让林老三那只老狐狸开口,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半信半疑地问:“你有法子?”
琸云笑:“不足为外人道也。”
老五见她一脸神秘,想了想,还是带了她过去。
琸云一进帐便把帐篷里的士兵们全都屏退了,罢了又朝老五挤了挤眼睛。老五立刻就暴躁了,“你不会连我都要赶走吧!”
琸云歪着头朝他摊手,老五没辙了,一跺脚,气匆匆地冲了出去。结果才过了一刻钟,就瞧见琸云慢条斯理地掀开帐帘走了出来,手一挥,塞了张条子在他手里。老五一脸狐疑地打开看,瞅见里头的几个名字,立刻又跳起来,指着琸云不敢置信地道:“你……你……你用什么法子把他的嘴撬开的?”
琸云只笑不语,心里头却想,小山豹立下了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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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进屋的时候;王妃正在窗边读信,瞥见他进屋;连忙招呼道:“小宝来信了;你也过来瞧瞧。”
燕王大步踱至她身边;把脑袋凑过去看了几眼,嗤道:“这小子;不过跟着吴申出去了几天,就开始夸夸其谈了。还不如人家小姑娘本事大呢;回头等他回来了,非得说说他不可。”
燕王妃眉头一挑,抬头不悦地瞥了他一眼,道:“小宝好不容易出去一趟;行军有多辛苦你还不知道,不夸他也就罢了,竟还来挖苦他。给我滚开点!”
燕王挨了骂也不恼,反而笑呵呵地在她身边坐下,从怀里掏出一封折子递给燕王妃道:“你自己看看,这方丫头不就是你新收的义女么?可不又立下了大功。”
“琸云?”燕王妃满腹狐疑地接过折子,飞快地扫了几眼,顿时又惊又喜,不敢置信地道:“这丫头什么时候跑到奉安去了?哦,对了!”她轻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