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加班成了家常便饭.所以严绾总是在结束自己的工作以后,再上来等闫亦心一起走。
严绾推开门进去,看到闫亦心穿着一件灰白格子的衬衫,领带被扯下来放在办公室桌上。
虽然这种颜色偏暗,而且有点老气,但是严绾觉得还是很衬闫亦心。事实上,他穿什么都很帅气。
他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微仰着头,靠在椅子的靠背上,长长的睫毛,在昏暗的幕光里,印染着疏淡不均的阴影,如碟似花一般,让人浮想连翩。
严绾踮着脚尖走进去,拿起椅背上的西装,轻轻地披在他的身上。
“别走!”一只手拉住了她的。
回过头,闫亦心正浅笑地看着她。
严绾立刻脸红了,其实闫亦心一向睡得很浅,自己的这些行动怎么可能瞒得了他呢?
“你故意装睡!”她嫃恕地瞪了他一眼,可是傻子都听得出来,她语气里薄薄的撒娇意味。
闫亦心笑着解释:“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是实在太累了,小气闭眼假寐。知道是你,就不愿意醒来。”
“啊……”严绾慎恼,“是我吵醒了你吧。”
“总不能真把办公室当家吧?”闫亦心笑着说,“你和刘离怎么也到现在?这家伙,难道会正正经经地干件事,没想到也肯这么拼命。”
“也许是因为以前的工作,对于他来说太不具有挑战性,所以才会觉得没兴趣。而这一次,黑钻的横空出世.撩到了他的痒处。”
“嗯。”闫亦心直起腰.仿佛要起身,却忽然地搂住了她的腰,目光有点闪烁,“也是由于和你震一起共事,所以觉得有活力吧?”
“这是公司!”严绾恕瞪了他一眼。
“下班时间,公司又如何?”闫亦心不以为然,勾起她弯身下来的时候,散开的两缕细细的头发。
捧在手里,淡淡的洗发水香味,是一种心灵的诱惑。
“我们回去吧……我买了一笼粉蒸糕,可以配着熏豆茶当晚餐兼宵夜。”严绾勾住了他的脖子,把头轻轻倚在他的胸口。
“好啊!”闫亦心失笑.“看来,我们可以把太平稽魁、龙并、碧螺春、乌龙茶、六安瓜片之娄的名茶,都束之高阁了。”
“等我喝腻了再换一种。”严绾吃吃地笑着:“走啦!”
“明天,你妈妈的坟就要迁回浙江了,要不要我陪你一气去?”闫亦心在睡意朦脆中,忽然想到了这件重要的事,一个激灵又醒了。
“你快睡吧……这些事.不用你记挂的。”严绾又好笑又好气。
“你妈妈,不就等于是我的……岳母吗?”闫亦心在黑夜里睁开了眼睛。
“其实,主要由爸爸主持,我和悻威也没有什么事。”严绾轻轻摇头,“你明天事多,不用陪我去淅江了。”
“我可以把谈判交给……”
闫亦心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只柔嫩酌小手已经覆上了他的嘴。
手上有着沐浴露的淡淡香气,闫亦心忍不住心旋神摇.一口就刁住了她的手指头。
严绾的手指往回挣了一挣,却没有用力.仿佛是半拒半迎.由得他经自己的手指头消毒。
“交给谁都不能放心啊,再说.你临时走人.也会对谈判造成不好的影响。爸爸已经都安排好了,我又没什么事。”
闫亦心皱着眉头,这次的订单数目很大.他也确实不放心交给别人。
“唉,可是我不放心你。”
“有什么不放心?悻威和爸爸都在。”严绾很镇静地安慰。
原来.爸爸这个称呼叫出来并不难的。
闫亦心笑吟吟地看着她,严绾有点脸红,为自己之前的聆特而固执。
“晚上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