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属下立刻回去通知王爷。”断玉大惊失色,脸色更是吓得苍白。
“没事,没事,我开个药方就好了,忘了,这是我下的毒,我自然有解药。只是这毒有些疼,我当初下毒的时候就是为了让中毒者受罪,呵,没想到如今自作自受了。真是活该啊。”由断玉扶着,宁洛歌换换地向前挪动着。
明明嘴已经没了知觉,眼前也是一阵一阵地冒着金星,她却还是不停地说着,“但我不后悔,我一点也不后悔,我只后悔没有把这毒制地更厉害一点。他害死了瑾儿,我杀他一百次都不够。”
听到了宁洛歌的呢喃,断玉也哭了。她也是才知道了瑾儿去世的消息,想起这几天公子的异常,她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只是,为什么会是这个原因。
那个女子,就像是太阳花,永远向着阳光,那么灿烂,那么明媚,她该幸福的。
“公子,你做得对。真的,你做得对。”断玉附和道。
“我做得对么?可为什么我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啊?就算杀那个败类一千次一万次,瑾儿她也回不来了啊。”
宁洛歌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说不清眼前的感觉,她只是觉得好难受好难受。
脑袋里好像有个小锤子,在不断地敲打着她,一下,又一下。
而嘴里有似乎又无数的蚂蚁在爬,过一会又好像有无数的虫子在咬她,偏偏该死的,她的意识无比的清晰,她清楚地记得一切,知道一切。
“公子,去了的人回不来,您这么做,是避免了更多的无辜人像瑾儿一样,不是么?”
宁洛歌抬起头,望向断玉,这个女子坚定而温暖的目光令她震惊,她笑了,对着她点了点头。
女子的面容越来越模糊,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耳畔是女子越来越远的惊呼声。
宁洛歌没有睡着,她只是太累了,她累得不想睁开眼,她清楚地听见断玉的惊呼声,随后便是慎行慌忙地把她背会内院的榻上。
而她太累了,累得不想睁眼,不想动弹。
她闭着眼睛把前世今生的事情全部都回忆了一遍,记忆一直到昨晚赫连子煜那半张黑了的脸,她忽然就醒了。
睁开了眼睛,天已经亮了。
常香和断玉正守在她的身边,她做了个写东西的动作示意常香拿纸笔过来。
颤颤巍巍地握住了笔,宁洛歌写下了解药药房,命常香去煎药给自己服下。
折腾了两个小时,她嘴唇上的黑紫之气才渐渐地散去,变成了紫色的。
“这药我喝几顿就没事了,不用担心我。”宁洛歌开口说话,声音粗噶沙哑,“皇上怎么样了?子谦和将军那边呢?”
她说话还很费力,直听得常香掉眼泪。
“皇上已经醒过来了,精神很好。王爷那边今日仍旧是对峙,花公子似乎是在拖时间。将军那边今天一切正常,仍旧在原地不动。”
“赫连子煜呢?”
“已经关在王府的地牢里了。”慎行道。
“走吧,回王府,我不放心皇上,还有子逸,安神香是十二个时辰的,他也快醒了。”
“是。”
宁洛歌给皇上开了新的药房,诊断完,趁着赫连子逸还没有清醒过来,便想着去地牢里看看赫连子煜。
然而,当她看着地牢里空荡荡的牢房和被扯成两截的铁链,她眼前一黑,晕倒在了牢房里。
再醒过来的时候,周围是众人关切的眼神,她暗骂自己没用,颤悠悠地坐了起来。
“慎行,究竟是怎么回事?王府的地牢一向是连只老鼠都跑不掉,为什么,那么一个大活人竟然不见了!”宁洛歌揉着阵阵发痛的脑袋,问道。
“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