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实不相瞒,我与顶上道德观的梅若同有约,必须去见他。”
宁洛歌睫毛微颤,不动声色。
村民倒是急了,“难道你没听说吗?那道德观前些日子无故引燃一起大火,把一个道德观烧得是面目全非。至于梅若同,没有人再见过他,是不是葬身火海亦不可知。大火过后,听闻道德观的废墟上,一到夜晚,时不时传来鬼哭狼嚎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你还是择路而返吧。”
莫习凛呆愣住,想不到世事多变,才一年,竟会与道德观无缘再见。
至于鬼怪之说,莫习凛当然不信,他谢过山人,看向三人,神色无奈。
“走吧。”宁洛歌率先开口,打破沉寂。她本就不怕鬼怪,哥哥的朋友又下落不明,怎么也不能转头就走。
因宁洛歌支持,莫习凛上山的决心坚定了些许,加快步伐,赶在日出之前,四人爬上了梅山顶。朝阳下的道德观,一片废墟。道观残骸,不堪入目。
莫习凛叹了口气。
一年前,他和梅若同把酒论英雄的场面至今仍记忆犹新。
“梅若同?公子榜上的梅公子?”宁洛歌忽然道。
“其实也不尽然。”他耸了耸肩,“起初确实是我,后来,阴错阳差,他成了我。但他确实姓梅,且才华不输于你我。是个难得的人才。”
“他住在道观里?”那岂不是个道士?
“他无父无母,是道德观的观主将他养大的。这里是他的家。”莫习凛说罢,眼底闪过一丝狠戾。只希望梅若同没事,若是有事,他一定不会让凶手好过!
“只怕,是他不小心惹了什么人吧。”银魂绕着道德观的废墟走了一遭,凭着经验分析。
“会不会是……”莫习凛忽然噤声了。
“什么?”宁洛歌问。
“若同以前和我说过他的一段经历。”
“不妨说来听听。”迎着朝阳而战,宁洛歌心情畅然,她微微眯着眸子。
“梅若同十八岁的那年秋天,他准备进京赴考,怀揣着借来的盘缠,朝京城的方向出发。日暮时分,他走到一座山下。听人说山上有一伙占山为王的强盗,梅若同不敢贸然赶路,便打算在山脚一座破庙里过个夜,明天一早再绕路走。
“夜里,梅若同吃过干粮,在破庙里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人声喧嚣。梅若同睁眼一看,心呼倒霉,原来碰到那伙强盗下山了。
“为首的强盗要梅若同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梅若同想到京城赴考,多方需要银两,怎肯轻易将财物交出,于是苦苦哀求强盗放他一马。”
似乎是觉得有意思,莫习凛嘴角弯了弯,“别看梅若同才华横溢,但是丝毫武功都不会。那个时候,他也没有梅公子的名号,还只是个无名小卒。”
宁洛歌也能想象到翩翩佳公子的落魄样,只不过她的脑海里那个落魄书生的脸变成了莫习凛的,她也笑了。
莫习凛不知道,继续笑着说,“一个强盗不耐烦了,举起刀来便要砍。梅若同看到大刀劈头砍来,心想今晚小命休矣,干脆闭上眼睛等死。忽然,庙外一声娇叱,只听得“呼呼”的暗器声传来,那七八个强盗纷纷倒地而亡。
“梅若同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只见门外站着一个美艳如花的红衣女子,手持一把宝剑。梅若同慌忙站起来施礼谢女侠出手相救。
“那女子嘻嘻地笑道说不必客气。红衣女子走动时,身体总是向左倾斜一下。梅若同暗自惋惜,这姑娘美貌如花,不料竟是个跛子。梅若同又问那姑娘贵姓芳名,他不喜欢姑娘以为他因为她是跛子冷落她。
“红衣女子笑着说她叫莺莺,是个习武之人,正要上京去。见梅若同这般没用,莺莺打算和他结伴同行。莺莺此举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