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洛歌眉目清冷,但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让赫连子谦的心越来越柔软,越来越温暖,他几乎是要控制不住自己上前紧紧地抱住她。
若非她眼里还在向他飞着刀子,示意她专心听着,赫连子谦早就已经扑上去了。
但赫连子谦就是赫连子谦,心里惊涛骇浪,面上波澜不惊,他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宁洛歌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继续说道,“我生气是因为我介意你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把我排除在外,我生气是因为你不肯相信我也是可以保护你的。我生气是因为你归根到底就不相信我。即使你说你会守护我一辈子,但是,你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也会因为这句话而守护你一辈子!”
终于把心里的话全都说了出来,宁洛歌忽然觉得无比地疲惫,好像心都苍老了许多,莫名的脚就软了些许。
然而就是这一点点,宁洛歌耳尖地听到了“咔哒”一声,糟糕!暗器被启动了!
宁洛歌眼瞅着有两枚暗器从赫连子谦身后的那面墙壁飞射而出,直直的冲着赫连子谦的后心而来,而此时的赫连子谦还没从刚才宁洛歌所说的话带给他的震撼中缓过来,警惕性大减,眼看着暗器距离赫连子谦越来越近,宁洛歌莫的瞳孔放大,那一瞬间她脑袋一片空白,她脑海中闪现出赫连子谦因为身中暗器而流进鲜血而死的场景,浑身抖如筛糠。
几乎是不经大脑,她奋不顾身地冲过去抱住赫连子谦,为他挡去那两支致命的暗器,她紧紧地抱着赫连子谦,闭着双眼等待着利润撕裂皮肉的痛苦。
然而,“咣当”“咣当”两声清脆的响声,是钢铁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宁洛歌还来不及反应,头顶便传来赫连子谦严肃中又带着几分揶揄的声音,“我说过,我会守护你一辈子。若是我就这样死了,我岂不是成了第一个自己被自己杀死的笨蛋么?不过,我还是谢谢你,谢谢你用你的生命来守护我。”
似乎是这么多天没有见到赫连子谦,这么多天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感受到他的温度,又或许是刚才的事情真的让她吓得心惊肉跳,此时危险过后全身心放松。
宁洛歌竟然不争气地在赫连子谦的怀里哭了起来,一开始只是默默地流眼泪,被赫连子谦察觉之后,哭声越来越大,最后竟然嚎啕大哭,让赫连子谦措手不及。
赫连子谦觉得女人的哭声是这世界上最折磨人的暗器,而听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哭声,赫连子谦觉得,简直比凌迟还要痛苦。
最最痛苦的是,他根本就不会哄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
明明两个人相安无事不是最值得高兴的事情么?哇哇大哭是几个意思?
赫连子谦就这么别别扭扭地抱着宁洛歌,她生怕宁洛歌这个姿势不舒服,想要把她抱到床上,让她继续哭,然而他刚要动弹,怀里的人儿哭得沙哑的嗓音沉沉的传来,带着浓浓的怒气,“别动!”
于是,某人不敢动了。
宁洛歌觉得这一夜睡得特别地好,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味道。据说喜欢一个男人,从喜欢他的味道开始。
虽然赫连子谦已经离开,但是,抱着他的被子,宁洛歌仍旧觉得万分的幸福。
只是这幸福只截止到服侍宁洛歌的婢女到来之前。
当宁洛歌看见断玉和兰芷看见自己时候脸上那暧昧的笑意的时候,在她竟然无法解释什么都无法说的时候,竟然硬生生地有了一种挫败感。
最后宁洛歌只能叹了口气,唉,一切都是虚幻,万般皆是尘土。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于是在打发走了断玉和兰芷之后,宁洛歌就悄没声地回了隔壁自己的内院,幸好姜华忙碌着打理府上的大事小情,而苏瑾则一天到晚都沉浸在医术草药当中,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