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孛儿帖回到了只儿豁阿的军队里,突答已经被她射死,塔里忽台被擒,突答统领的族人认为是乞颜部人杀了突答,一定要为突答报仇,其实只儿豁阿是有远见的。
他并不同意报复,可这次不由他说了算。
突答部将突然反抗,让正准备撤军的铁木真有些意外。
孛儿帖对只儿豁阿说:“你只要射中孛儿只斤铁木真,什么事都可以解决了。”
她把自己的弓箭给他。“我支持你射,我想以你的箭术应该不在话下吧?”
只儿豁阿没有犹豫,接过弓箭,骑着马朝铁木真奔去。
此时天还没亮,这一战估计要到佛晓了。
她必须得离开这里。
离开岂是那么容易,若方才不再回来,她就不用逃了。
真是,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正跑着,脑后面掀起一阵凉风,她暗叫不妙,被人盯上了。
她俯向马背,那刀锋就贴着她的头顶过了,好险,差点没命了。
慌乱中,她认出来对方是谁了,孛儿帖勒住马缰。
“哈撒儿。”
哈撒儿接着又来第二刀,在听到她的声音时,刀在她眼前停住了。
“你是谁?敢直呼我的名字。”
孛儿帖想目前只有利用哈撒儿了,不然她的结局只有两个,一是被铁木真活捉,二是死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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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条路她都不想走。
“我是阿帖啊。”
“阿帖?”哈撒儿不太相信,孛儿帖摘下帽子,青丝垂落,这才让哈撒儿认出来。
“真的是你,阿帖,你回来了?”
“其实我一直都在,没有离开过。”
哈撒儿收起大刀,拉着她的马。
“跟我去见可汗,他一定很高兴。”
孛儿帖不走。
“哈撒儿,我、、、”她犹豫着。“我让你认出我并不是想你带我回去。”
“阿帖、、”
她打断哈撒儿。“你放我走吧,哈撒儿,我会感激你的。”
她什么都不想说,不想解释。
哈撒儿最终没有拒绝她的请求,放她走了。
她是唯一一个逃回别速惕部的人。
“阿妈。”孛儿帖回来时,德撒兰哭着扑进她怀里哭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德撒兰一直在那儿等,害怕她从此就不回来了。
孛儿帖抱着她,说:“傻孩子。”
只儿豁阿被活捉了,这是孛儿帖早就知道的事情,不然她就不会选择逃跑了。
为此桑莫担心的不得了。
“桑莫,我都叫你别担心了,这次他不但没事,还会因祸得福的。”
桑莫白她一眼。
“就知道说些废话。”
她还不信。
“行,我说的是废话OK?反正就是明后天,只儿豁阿就回来了。”
孛儿帖没说错,只儿豁阿回来时已换了衣装,显得更精神了。
“此后我就是乞颜部孛儿只斤铁木真的臣子。桑莫,可汗替我改了名字,他说要将我视为他的箭镞,特赐名哲别。”
“哲别?”
就是哲别,弯弓射大雕的哲别。
额尔古纳河岸,柔和的风拂过,德撒兰坐在那儿,她细细倾听,王蓟吹出的动听旋律。
她问:“这是什么曲子,真好听。”
“望海潮。”
“望海潮?我怎么没听过?”
德撒兰在草原长大,根本不懂南方的声乐。
“想学的话,拜我为师,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