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莫伸长了脖子等他的下文,却被孛儿帖打断。
“王公子,德撒兰不是你能高攀的姑娘,你还是走吧。”
这是她第一次做坏人,明白这句话上任的分量,但是她还是要说。
“夫人,我喜欢德撒兰,我想成为她除了你之外的第二个亲人。”
德撒兰的笑,德撒兰的泪,还有德撒兰纵马驰骋时飞扬的发丝,他想抚摸着给她快乐。
“好,你执意要留下来,那么我和德撒兰离开。”
放狠话了。
“要走,我也要带他一起走。”
德撒兰的出现是孛儿帖没有想到的。
“达札答乌,不是叫你看好她吗?”
“小姐,我、、”
“阿妈,除了我,谁也没有权利赶他走。”
德撒兰拉着王蓟的手,走了出去。
达札答乌没有说话,阿依桑莫也是沉默,良久,孛儿帖才追出去。
德撒兰带着王蓟已经骑马离去。
“德撒兰,你要去哪儿?”
德撒兰没有回答,孛儿帖的声音被偌大的草原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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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就让她去吧,这孩子,有时候很懂事,有时候又倔得不行。”
德撒兰从来没有跟她吵过架,唯独这次。
德撒兰走在前面,王蓟牵着马跟随。
“王蓟,你喜欢我对不对?”
德撒兰太直接了,问得王蓟一阵脸红。
“我都听见了。”
她爱的人不多,爱她的却只有母亲了,今天她敢反抗,已经伤了阿妈的心了。
“德撒兰,我只想做一个你回头就看得见的人。”
德撒兰深深的望着他,很久很久、、、
她笑着哭了,为了他却伤了阿妈。
“王蓟。”她哭着扑进他的怀里。“你知道吗?我的父亲早在我出生时就被杀了,而杀我父亲的那个男人却是我母亲的最爱,我恨不了,也不想恨了。”
“阿妈在乞颜部的地位没人可以动摇,可她又为了我离开了那儿,我爱她,不想让她伤心。”
王蓟抱着她,弥漫在草原上的忧伤和着德撒兰冰冷的泪,让他感觉到这个女子灵魂深处的哀伤。
“德撒兰,你有没有去过江南?”
“去过,还是小时候阿妈带我去过,那儿很美,有画舫,有诗社,还有如梦如幻的烟柳画桥。”
她向往那样的生活,曾以为能一直生活下去,却不知世间纷扰,终难尘埃落定。
“你愿意的话,我想带你回家。”
德撒兰抬头望着他,笑道:“真的吗?”
王蓟认真的点头。
那是承诺!
“可是、、我阿妈呢?她不会去的,她的梦在草原。”
那是一份永恒不变的执着。
十几年前,铁木真曾打败过塔里忽台,眼见就要除掉他了,谁知他逃了,而想保存实力的铁木真也没在追杀他。
经过这些年的修整,塔里忽台还是当年的塔里忽台。
身在乞颜部的铁木真正筹划攻打泰赤兀部,岂料克烈部生变。
王罕的兄弟额尔客合刺在乃蛮王赤必勒格的挑拨和支持下打败了王汗夺回政权。
王汗并没有即使向乞颜部求援,因为脱里已经对铁木真心生隔阂,他不想再与乞颜部为伍,所以想得到西辽的帮助,谁知人家西辽根本不理会他这个草原人。
脱里没办法,只好回来投靠铁木真,请求他帮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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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里没办法,只好回来投靠铁木真,请求他帮助自己。
于是铁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