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多走动一二。”布氏笑听季老太太提起田家的人事,季老太太经过那么多的事情,她的骨子里就不是那种怨天忧人,她一向最会寻找的就是自已的原因,所以那些年才会那般的自苦。
布氏乐看季老太太面上轻松的笑容,她很是欢喜的说:“远儿的年纪不小了,那女子年纪一样不小了,两家人商定年底成亲。”季老太太抬眼瞧着她,说:“前一阵子,我怎么听老二家的说,是明年春天成亲,眼下又改了时间?”
布氏四处张望几下,然而低声跟季老太太说:“听说那边老人年纪大了,老人心忧万一他有什么事情,到头来会误了孙辈的大事,便要求把婚事提前来。我们这边远儿的年纪,是大了一些,昨天得到有消息,二弟妹今天跟我说,反正早娶晚娶都是那个儿媳妇。
她没有打算换人,早些把儿媳妇娶进家里来,还能早一日添上孙子。”季老太太听布氏转宁氏的话,她笑了起来,叹息着说:“她早些年有这份通达心劲,老二那时候年青就是气盛,也不会折腾出那么多的事情来。
老二一向比老三懂事体贴,老三也是现在瞧上去有些懂事起来。我如今瞧着他们夫妻日子都往好处过,我心里也跟着安稳下来。我生的儿子,我可不想他人到中年变成象他父亲一样的人。”
布氏不接季老太太这种感叹的话,季守家在她的面前一向表现得亲近体贴,只是在女人的事情容易迷糊。布氏也不想让季老太太太过操心,她顺势说了许多季守家的好话,说到后面,她都快把季守家说成一朵人见人爱的美丽花朵。
季老太太对小儿子还是特别的心疼,听着他的变化,她的面上更加笑容灿烂起来。她连声跟布氏说:“你和老大把弟弟和儿子侄子们教导得好,老三如果没有你们这一对好兄嫂,依那人的性情,只怕也是歪着长去了。”
布氏喜欢与季老太太说话相处,就是因为她是一个非常明白知小辈心意好歹的老人。季老太爷那种老人家,他是活得年纪越老起来,越是分不清小辈们的好歹,他只会一心一意按他的想法行事的老年人。
布氏每次只要想起季老太爷在外面做下的那些事情,还有他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心思,她就恨不得那老人早早去道观修道,也许他早日能得到一个开解。布氏想到季守业交待的话,这几个月还是要防着那对父女在外面乱行事,毁了家里三个女子的亲事。
布氏跟季老太太低声说:“母亲,父亲年青时候,他最喜欢做什么事情?”季老太太抬眼瞧着布氏,见到她一脸认真的神情,她想一想低声说:“他喜欢看那些小话本。”布氏从来没有想过季老太爷还曾有过那样的爱好,可是现在瞧着他,仿佛只愿意看道法方面的书。
季老太太瞧明白布氏的眼神,她嘲讽的笑着说:“装,他那时最爱装清高装君子,他可以装上几十年,一般的人,如何瞧得明白他的道深。说他修道,不如说他想图一个轻松自在的活法,那样又能借机约束到你们。”
布氏缓缓的点头,她就没有瞧出季老太爷那一点象修道的人。她笑着说:“大爷说了,等到后院那一个出门后,就由着他上道观修道去。”季老太太有些不相信的瞧着她,说:“他没有那样的轻易能安排出去,只要他的腿脚能动弹,他的事就不会少。”
布氏信季老太太的话,季老太爷从来就不是一个肯为他人着想的人。他待季宝花这些年是亲近,瞧着是一心为她着想了许多。可是就是季宝花这一桩亲事,季守业就直言,季老太爷待这个最小的女儿也只有那么厚的父女情意。
季老太爷经了那么多年的事,他曾经为小官时,亲自处理过多少的家常小事,他如何瞧不明白季宝花这桩亲事里面暗藏着危机呢?季守业兄弟愿意成全季宝花的亲事,就是知道她嫁去夫家之后,那日子久后,她还是要是能过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