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可谓是要多讨厌就有多讨厌,要多嫌弃就有多少嫌弃。
本来身体就不舒服,在医院折腾了那么久,回来脑子又东想西想的,结果到天黑的时候又吐了两次。
因为记挂着林默,顾承风今天早早就下班回家了,一进屋就听刘姨说她什么也没吃就睡下了,只好吩咐刘姨煲些白粥端上去。
林默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就听顾承风柔声柔气地唤着她“默默”,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间房除了顾承风个来了第三个人。
林默睁开眼,顾承风半蹲在她的身边,她到处张望,屋子并没有看到第三个人在场,就又听顾承风说:“这几天不舒服就睡在上面吧。”
“嗯?上面?”林默觉得今天的顾承风一天都不大正常。
“睡到床上去吧。”顾承风也不等林默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就直接把她身上的被子抱到床上,看林默还傻愣愣地躺在地上,催促道:“别冻到了,快上来呀。”
林默从地上坐起,眼睛盯着地下,说:“我……还是睡在这里吧?”
林默如此倔强的样子,顾承风一时没习惯,铺被的动作僵了半晌才继续,带着命令口吻说:“叫你上来就上来,那么多废话,昨晚已经被你搞得一个整上没怎么睡,今晚能不能听话点儿,让人睡个安稳觉?”
林默当然也听出来顾承风有些不高兴了,但她还是把她想表达的情绪表达了出来:“我可不想再被人有事没事带到医院去查这个查那个的,丢死人了。”
“丢人?去检个查有什么好丢人的?总比我以为要替一个不认识的人背黑锅他妈的好太多了。”顾承风想着今天中午那一翻“遭遇”都觉得要再多一次那种经历,心脏都要出毛病了。
“背黑锅?什么背黑锅?你背什么黑锅?”林默记得下午顾承风“发癫”的时候好像也说了这么个词。
“费话,你要是怀孕了,生出来问我叫爸,那我不是背黑锅的?”顾承风走到林默面前,用眼神指了指床,问:“你是自己上去还是要我硬抱你上去?”
林默一愣,顾承风那句话琢磨好半天才隐约听出点门道来,“干嘛硬要背呢?打了不就行了。”
“打了?”顾承风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双手插腰瞪着对面的林默,吼道:“那可是个生命!”
林默被顾承风的反应吓了一跳,乖乖地往床上爬,但嘴里还不忘小声嘀咕:“又不是你的,你操什么心?”这年头,在医院打tai的太多了,她记得有一阵子一个月内连播报几则打工妹堕胎多次导致终生不能再孕的新闻。
“再不是我的,那也是个生命呀!”顾承风气得咽了咽口水:“你作为一个女的,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顾承风见林默若无其事地躺到他铺好的她的被窝里,越想心越里越慌,他上前一走到床边,指着林默劈头盖脸就说出了一堆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话来:“林默,你哪天要是怀了我的,警告你,不许你有这种打算,想都别想,听到没?”
林默翻着眼白愣愣地瞅着顾承风,她不就是胃里不舒服多吐了几次嘛,他要这么一次次的反常吗?
顾承风看林默翻着白眼没说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连忙反悔:“噢,不对,就当我没说。”他一定是被林默给气糊涂了,才会说出这么没边没沿的话来。
☆、爽约的理由
“默默……默默……”
林默睁开双眼,顾承风站在床边一边把手表戴到腕上,一边对着林默说:“都十点多了,起来喝点粥,吃了药,再睡吧。”
他的话语语气温柔,嗓音醇厚,只听的林默恍恍惚惚,这种感觉,仿佛曾是自己少女时期幻想出来既浪漫又温馨的场景之一。
那时,她爱睡懒觉、爱赖床,她曾幻想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