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讲的权臣弄朝的事情主角叫王明左本是个穷苦书生却机缘巧合救上了一国的王上从此便联合宫中内侍与外臣施云步雨篡了王位又搅得七国征战纷起是位手腕极高的主。
若不是先前在书上读过我到还真的不能从那咿呀的唱词里分辨出他们唱的是什么毕竟这是舞台剧而我身边也没有字幕组来给我做字幕。
迷迷糊糊的听了半场方到了歇场的时间只那几个婕妤有坐其他的都还站着因是刚入宫廷倒也一时欢笑。
我捧了茶盏缓缓的用盖子挑开内里浮着的茶叶却忽然不紧不慢的说了句:“这个王明左还真是糊涂。”
一句话下去果然不管是台上准备再开场的戏子还是坐在我身畔的宫人全是噤了声默然一片。
倒是张贤妃身位较高才凑过来问我:“姐姐的意思是……”
我用噗哧一笑手中还拿着茶盏的盖子却指向了台上那个饰演王明左的小生道:“他若能忍得一时不去篡位定是流芳千古的忠臣良将如今却吃力不讨好落了个遗臭万年还成了众矢之的引得他国有名目去攻打他诸位姐妹你说他是不是糊涂。”
言罢自己先笑了出来其他人自是也跟着笑有笑得开怀的有笑得腼腆的有附和的笑有想过味儿来会心的笑还有些阴晴未定的笑。
我借着喝茶用盖子挡着脸只瞧着下面众生百态其实这笑也是大有学问王明左不过是个引子只是借着引论朝廷之事表面上是我在敲山震虎实际上是想看这些宫妃里有几个是真聪慧有几个是装糊涂。
看了半晌心中已有一二倒是红墙一角的姑娘吸引了我的视线。
她并未笑只是眼角怀了几分神伤像是南方的孩子身材纤细软绵绵的坐在扶椅上略一叹气倒是有几分我见尤怜的林黛之色。
暗自回想了番记得了那是光禄大夫余秋的女人余若兰今年十四岁册了婕妤身份住在景宁北舍。
瞧她那模样似是有了心事闲下来倒不妨问问。
心中想定便放下了茶盏对众人道:“我累了你们继续吧。”
我是真的累了。
回了寿德宫连妆也没卸便倒在了床上。
父王要我留意宫中与他里应外合辅佐朝政这第一步棋的准备我是做完了今日一场戏下来打量了宫中众人也被那众人上下的打量了番。
之后便要靠日后的功夫一步一步的继续走下去。
可心里却像是失了什么空落落的难受。
正想着窗外却传了笛音过来。
高高低低正是那几是印在心里的旋律。
我知道是他在唤我可脚步沉重动了动也只到窗前挥手扫落了支着窗棂的倚木。
那窗棂啪嗒一声关上了出了极重的声响。而那笛音便就听不见了。
我伏在案上毫无意识的将毛笔沾了水勾勾挑挑画了半晌才猛然看见红木的桌面上已出了数朵杏花来。
原自己的内心竟是这般脆弱。
无奈的一笑抬头见定儿端了盆水进来。便坐回了梳妆台前让她侍侯卸装。
刚拿下两个簪却瞧见了收在屉里的那盒皇后送的珍珠粉先前打散了半盒剩下的也污了不少。
“拿去丢了吧别让人瞧见。”我回身递给了定儿。
定儿有些讶异诺诺的道:“可这是皇后赏的东西啊。”
我笑了笑心中想了想要如何跟她解释却也只道:“现在也不用管她了。”
定儿顿了顿才拿着锦盒出去了刚到门口就听她呀了一声而后就没了声息。
我仍对着镜子卸着那满头的珠饰问了句:“怎么了?”
她并未回答。
我心中纳罕以为她又打翻了什么东西便起身要过去问不想却猛的撞入了一个怀抱。
瞬间淡淡的龙檀香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