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这中间横刀杀出了命案,怪只怪你爸爸的点子……不正。”中宇赶紧过来劝慰陈瑶说:“你还记得你说过的一句话吗?”陈瑶先一怔,脑子跟着浮现出她说过的那句话的情形:
陈瑶说:“真是这样,我倒要感谢你们。”惠美大吃一惊,下意识说:“为什么?”陈瑶说:“因为他俩是奸商,往往做出来的事缺乏道德,法律对不道德的人又没治,倒不如抓着这一个把柄,坐一二年牢,让他们收敛一些。”虞勃极有兴趣说:“就算这样,你身边不是缺少了照顾你的人?”
就这伙功夫,警车离去。陈瑶望着追不着了的警车,讷讷说:“话是那样说,可他俩真是一走,可叫我怎么办?”欲扑到他肩膀上,听到远处有汽车笛声,顺势瞅了一眼,说,“走,进屋陪我说着话。”惠美走下汽车,把一个警灯放在车顶上。中宇愧疚说:“陈小姐,我这伙儿有事,我一旦有空就来陪你。”
“给你发警报了是不是?”陈瑶瞟了惠美那边一眼,轻哼说,“你倒不如说你老婆脚手不离跟着你!”中宇说:“别这样说。丝丝的爸爸和姐姐从西安飞往上海,我要上机场接他们。”
“哦,我的谈判对手来了!”陈瑶说,“情有可谅。你晚上来吧,我一个人好害怕。”中宇不敢面对陈瑶,转身向红色现代走去。他上车坐在惠美旁边,喃喃说:“我还是不去的好。”惠美启动车子,目不斜视说:“是因为你怕生烦了那一位?还是这一位需要你几陪?”
“什么这呀那呀!”中宇瞟了她一眼,小声嘀咕说,“明摆着的,露……眉不愿意我走进她的视线。”惠美张口就骂:“你他妈的真笨蛋,真难相信你以前是行骗的!实说吧,那是女人惯用伎俩,正话反说!”车子突地向前冲去,差点把中宇的头撞在前的档风玻璃上。他气哼说:“你是在跟阎王催命啊你!”
惠美脚下一踩油门,车速一下达到了一百八十码,把中宇的心提在了嗓子眼,直到她把车停在一辆警车旁边,他气哼哼下了车,骂道:“气性!”拂袖而去。虞勃戴着墨镜,从警车窗里伸出头,说:“嗬,小俩口还是赶来了!”惠美大方笑道:“我是他什么老婆?我们要接的人,才是他正宗的,也是原配!”气吐如冰。虞勃佯着吓了一跳,说:“小魔女,我可没有得罪你,晴朗朗拿什么冰雹来砸我!”
“队长——”惠美下车就伏在坐在附座上的虞勃肩膀上抽泣起来,说:“我受不了,他身边的女孩子太多。”虞勃顺势拍着她的背,说:“不至于吧?我看他能分得清哪是友谊那是友情,不属于逮着谁先做了再说的色狼。”又哄孩子般的,“我知道你受不了你前进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可事实不能改写,咱们先看看庐山真面目再说,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何况凡事含有竞争,谁输谁啊?”惠美破涕为笑,抹了眼圈说:“谁稀罕他熊……猫?人家棒打鸳鸯不散,那才是一世的夫妻!”拢开替虞勃拉开车门。虞勃下车伸了一个懒腰,说:“我明白你,没什么大不了,只是一口气顺畅不过来。甭怕,到时由我来替你出!”惠美偏头一想,计从心来:“这口气还是由我来吐。”
中宇隔得远远的,小声说:“呸,恶心!咋说我也是条汉子,看我哪天日扁你。”脸上一抹卑微的小满足,叹道,“我算什么啊?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人家混点的礼拜天!就算你写出来的豆腐干再多,没有社会地位,谁会尊重你?”跟着虞勃来的还有一男一女,都和惠美年龄相仿,瞅了一眼呆鹅般的中宇,半边脸的羡慕,拿手指在另半拉脸上划着,冲惠美羞面。惠美追过去嬉闹着,脸比兰天还爽朗。中宇无趣,也不跟虞勃打招呼,他独自步踽进了机场出口处,择了一个不显眼的角落蹲了下来。
虞勃走进出口处。玻璃门开了,一大群旅客走了出来,惠美的男同事举着老大的牌子:接东方露丝的亲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