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姬说:“那你此刻呢?”陈怯说:“麻木不仁的感觉,实在太伤感劳累了。”银花过来说:“陈老板,你的东西都备好了。”看见中宇,说,“这不是上次来店里的警察记者吗?”陈怯看手表。中宇赶紧说:“陈老板,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认识露丝的?”陈怯这才有了悲伤。他说:“要说,那还是四年前……”
在西安香俑酒楼1683套间。陈怯按门铃,阿岩拉开门,笑着说:“你真是商人风范,把握时间很准点。”陈怯说:“跟你们假鬼佬做生意,事事就得跟真鬼佬一样,有质量有信誉。”坐下。阿岩把电视机关闭,打开密码箱,拿来出一叠美元,说:“上次那件古玩的钱,你点点数。”陈怯数完钱,抱怨说:“你这下解脱了,我可是麻烦。”阿岩说:“谁要是天天给我这样的麻烦,我天天九拜六磕。”陈怯冷笑说:“那好,咱们下次的交易,汇票本票都行!”阿岩堆了笑脸,说:“嘿嘿,我这不是想吃点台湾方面的税钱吗?咱俩是老顾主,你就这点方便都不能给?”陈怯说:“不是我不给方便,一是治安不好,赚九笔被人抢一笔也是赔不起,况且性命是与日俱增值钱;二是我对你虽然放心,可难保你上一家的钱不是洗黑钱……”阿岩截然说:“你说的有理。这样吧,下次付款,我给你办一个南洋银行的中国通,把钱直接汇在那上面,你这二件担心就都免了。”陈怯说:“行,你把中国通写成我女儿的名字。”欲起身。电话铃响。阿岩接听说:“……好,我这就到总台来取。”撂了电话,摁下他说,“你现在不要走,稍等我一下,我还有一件事要求你哩。”出了门。
陈怯端起杯子抿了口茶,似乎听到里间有响动。渐渐听到有嘶叫声,一个女孩子急促而惊恐地喊:“龙鞭……你这流氓,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来人……”一阵撕打和什么倒地的声音。
陈怯急得团团转,下决心猛地拉开中间门,只见一个大快头男子把一个女子摁在地毯上,就轻轻咳嗽一声,说:“这老兄真行啊,光天化日之下想什么美事?看来你力量还不到位,要不要我叫保安来帮你一把?”那叫龙鞭的男子爬起来朝陈怯后脑打了一拳,从容不迫离去。陈怯被摔倒,他艰难爬起来,抹了一把鼻子上的血,瞟了上衣已破正缩在床下角落里的少女一眼,随手把床单一拉,丢在她身说:“这是怎么回事?”那女孩子忙抱了床单掩胸,心有余悸说:“我也不知道。我刚被龙鞭带进来,就听见门铃响,那个台湾人就把我……和龙鞭推进了这个屋里。”恰好阿岩进屋,陈怯不高兴问:“林老板,这是怎么回事?”阿岩说:“什么怎么回事不回事的?”陈怯指着那惊惶失措的姑娘说:“发生在你卧室里,你难道还反问我,要我给你一个解释吗?”
“哦,你说的是她!”阿岩神秘一笑,说,“你按门铃的前一会儿,一个大汉按我的门铃进了我的屋。我惊诧正想问个究竟,那大汉说只要我出五千元,这靓妞就是我的了。还不等我说什么,那姑娘说,先生救救我。我闹明白了,对那大汉说,原来你是人贩子!那大汉说,你说的也不是全对,她是我们的俘虏。我一下糊涂了,说,这是什么年代,还有俘虏不俘虏的?那姑娘一旁叫了起来,说,龙鞭说的对,我是他们的俘虏。你先给他五千元的钱,我回到家就给你,真的,我一定叫我爷爷还给你。……”
门外又是门铃声,阿岩还未开门就有人喊:“我们是警察,都不许动,把手扶在墙壁上。”
陈怯讲到这里,又摇着头说:“唉,这就是我和露丝的第一次见面。后来我们三个被带进了公安局,又是做笔录又是摁手印,折腾了一个上午,幸亏阿岩说的跟露丝说的完全相同,她是叫神鞭会的人给俘虏了,进这个酒店就给保安盯上了,这才得以脱救。”中宇眼珠子一转,说:“难道你的生意合伙人林先生也是神鞭会的人?”陈怯断然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