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语塞。虞勃扭头问惠美,皱了眉头说:“那个编外侦探哩?”惠美不悦说:“这就离奇了,我去问谁?”虞勃说:“可我知道,你们昨晚是在一起。”
“你不如说我们是同睡一个屋。”惠美说,“只可惜我们没有睡一个床,要不然我起床时蹬也要把他蹬到这里来。”虞勃噎住,说:“你现在用电话把他找来。”
“没有用。”惠美说,“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关了手机在睡觉。”虞勃说:“扯蛋,日头都晒着了屁股,还有没有竞业……”惠美说:“人家是自由撰稿人,没有严格的八小时概念。”起身离去。文静突然说:“虞队,盯人的事都怪我……走了神,把那小子仅当成了过路客。”
“你别往身上揽。做领导的必须亲自蹲坑就是保持警惕了?”虞勃说,“问题不在这儿,而是我们警员的竞业与进取。无论对人还是对事,都要通过调查访问肯定否定齐头并进,直抵事实的最后真相,这是常挂在侦探口头上的话,为什么一较起真来,就事与愿违?”
中宇被惠美从垂帘里揪了起来,满腹的不高兴,直对她嚷:“你先走,我先洗脸,再吃了方便面赶过来。”惠美说:“太阳都晒到你……什么了,你还有脸?”硬是扯他来到路边的小食档。中宇坐在桌旁大咧咧说:“这是什么事?嘴脸都不让人去洗,前阵子嫌笔录还不够,现又拿我去过堂啊?”
惠美端了稀饭和肉包子放在他面前,耐着性子说:“人家虞头要你去开会,你睡过了头,你还有嘴脸好说话,你是谁呀你?”
“我是联合国。”中宇筷子一敲,说:“与你们鱼头鱼尾没有关系。”端起碗故意吸吮的唏哩哗啦。
“别贫!”惠美眼落在不远处的红色现代,说,“会议一结束,你还要上机场接人吗?”中宇说:“当然要去,看看你红色现代是如何跟她竞争的。”惠美噎住。有一报童叫卖:“停一停,站一站,瞧一瞧,看一看,新出版的晚报,‘二奶’案二条半,警方初排老公嫌犯,老公说大老婆没干。快来买呀快来瞧……”中宇唤来报童,买了一份细瞅。报纸赫目,《浦东晚报》。他一边看一边说:“……警方排除了陈怯作案的嫌疑,陈怯向媒体排除了他太太作案的可能……喏,他叫的多亲热,我太太,我太太,他妈的通篇都是我太太,是歌功颂德还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你说,他想干什么?”看来,这不是他写的稿子,惠美淡淡说:“这还用问,他跟我一样,是想迅速将烂虾推销给臭鱼。”中宇噎住,猛地把报纸拍在桌子上,大呼:“服务姐上啤酒!”
惠美伸出手掌按上他的手,说:“心别烦着,酒气冲天算什么?”怕他又上牛脾气,拿开手,柔和劝道,“你要保持好心态。带着墨镜瞧人,认定了哪一个是凶手,就特意往他身上硬栽,是记者和法警最忌讳的。你呀你,还侦探呢?!”
刑警局的会议仍在继续进行着。五大队长问六大队长:“你说武更松住在新京西宾馆?”六大队长说:“对。这家宾馆实际是京西住浦东办事处,大都数来浦东出差的京西人,一般都住在这里,有些单位还长年租的有房间。”虞勃问六大队长:“难道丢失氯化钠的那家独资化工厂就在新京西宾馆附近?”六大队长说:“是的,它处在工厂的东面,中间仅有一个围墙之隔。而临西北向是二处建筑工地,我们这段时间只是把注意力瞅在外地民工身上,对宾馆的流动情况并没有深查。”
中宇跟在惠美后面进来,在靠墙壁的桌子上坐下,支离着耳朵。虞勃说:“你们二个大队的目标很清楚了,也很重要,为加强力量,一、二大队也介入到里面去,具体由文付大队长牵头负责。”他身边的文静点着头,说:“虞队你放心好了,会议之后,四个大队继续留下来制定详细行动方案。”虞勃面朝侦技师问:“你们技术室呢?”侦技师说:“昨晚捞到电脑底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