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难得的硬气了一回,挺直腰杆道。
反正孙千户是这么跟他吩咐的,真出了事情有孙千户顶着,他正好借此机会出一口被东厂压制的恶气。
“哈哈,那便是你们随便拿人的理由了吗?”
“我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
“东厂的人从来没有怕过事!”
双方你来我往,吐沫星子四溅,端是飚演技飚到了极致。
见戏演的差不多了,刘百户冷哼一声道:“尔等竟敢阻碍锦衣卫执行公务,既如此某便不客气了。”
说完一挥手,锦衣卫校尉们便把东厂番子围在了当中。
此番锦衣卫有几十人,而东厂只有十几人,实力对比过于悬殊。
锦衣卫校尉们平日里被东厂的人压了一头,早对这帮贱种恨的牙痒,此番拳打脚踢将心头邪火全部发了出来。
“干死你们这帮贱种!”
“叫你在锦衣卫面前耀武扬威!”
“去死吧!”
他们打的兴起,完全没有注意到东厂番子的痛呼求饶。
刘百户洋洋得意的欣赏着,良久才喊停。
“我们走!”
刘百户大手一挥,一众锦衣卫便压着半死的侍郎何贤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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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内堂。
“苗公,他们锦衣卫是在借机报复,假戏真做啊!”
被打成猪头的掌班抱着东厂二当家苗太监的大腿哭诉道。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像个泪人。
苗太监听得心烦,踢了那掌班一脚道:“你他娘的别哭了行不,不就是挨了一顿打吗?之前早就给你说过,有什么好抱怨的。”
那掌班委屈道:“之前苗公说锦衣卫的人只会做做样子,谁知他们竟然下死手。苗公您看,我都被打成什么样了啊。”
“没出息的东西!”
苗太监咒骂了一句,起身朝屋外走去。
看那掌班的样子,确实是被打的很惨,这回等于是吃了个哑巴亏,叫锦衣卫爽了一次。
好啊孙传,你有种!
这件事苗太监自然不会出面,但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今后一定会在别的地方把场子找回来。
“何侍郎怎么样了?”
跟出来的掌班哭诉道:“何侍郎也被打的很惨啊。那帮锦衣卫真是一帮恶鬼。属下就不明白了。他们锦衣卫对咱东厂有怨气,借机下狠手报复,这还能说的通。可何侍郎跟他们又没有仇怨。他们不过是演演戏,有必要对何侍郎下狠手吗?”
“你个蠢货,若不把何贤打的惨些,接下来我们还怎么做文章。你可知道那谢慎圣宠隆到什么地步?便是这般,都不一定能搬倒他。”
“那,那属下这顿打不就是白挨了?”
“区区一顿打,就在这里哭爹喊娘,是不是男人!”
那掌班下意识的往下身摸了摸,委屈的看向苗太监,心道我真的不是男人啊。。。。。。
总的来说这件事情还在可控制的范围内。接下来就要看厂公和寿宁侯的了。
“你下去吧,这些时日和被打的弟兄们暂且不必当值了。”
“属下遵命。”
虽然心里委屈,但掌班也知道为了大局苗太监不可能替他出头了。不过他也捞到些假期,稍稍可以安慰一下受伤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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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在京师的传播速度绝对让人瞠目结舌。
没过多久,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礼部右侍郎何贤何大人在小阁老谢慎府门前负荆请罪,却被如恶鬼办的锦衣卫校尉冲出来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