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只有一级,却是质的差距。
举人可以候补做官,秀才却不行。
虽然候补需要等多年,还不一定出缺,但人家至少存在为官的可能。所以说,乡试才是决定能否跻身大明官场的关键。
要想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谢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下学之后,诸生陆陆续续的往县学外走。
王守文一脸愁容,戚戚然道:“今日以后,我一定要发奋苦学,定不能叫人看扁了去。”
对此谢慎自然是不置可否。
这种话王守文不知说过多少遍,大多是在考试前一个月。那时他确实发奋苦读,用头悬梁锥刺股来形容都不为过。不过现在看来,那最多只是临时抱佛脚罢了。
“怎么,慎贤弟不信我?”
王守文十分委屈的上前一步,幽幽说道。
谢慎下意识的向后撤了一步,苦笑道:“我怎么可能不信守文兄。对了,我们先去吃点酒菜吧,听了两个时辰,却是粒米未进,都要饿死了。”
王守文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唉,忍一忍吧,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一旁的谢丕则道:“去哪家酒楼?”
王守文冲旁边的王章点了点道:“有堂兄在,自然是听堂兄的。”
王章翻了一记白眼,差点没有背过气去。
他这个堂弟真是吃定他了啊。
“好,今天为兄便带你们去好好吃一顿,也算是给诸位加入海棠诗社聊做庆贺。”
王章摸了摸腰间有些空瘪的钱袋,十分无奈的说道。
“堂兄真是正己正人的典范啊!”王守文笑吟吟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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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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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王章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醉春楼中,人声鼎沸。王章与三五县学好友坐在一起,赏月品酒好不美哉。
可他望着一桌珍馐,再瞥一眼瘪瘪的钱袋,却忽然生出一股念天地之悠悠,独创然而泪下的感慨来。
王章虽然贵为上塘王氏长房公子,但并没有自己赚钱的能力,所挥霍的无非就是府里每月的月钱。从这一点看,其绝对消费能力是不如谢慎的。毕竟谢慎靠写书赚了不少,现在又和冯家书坊合作有稳定的收入进项。
但既然王守文都替王章大包大揽的应下了,谢慎自然也就乐的吃顿白席。
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勤俭持家的优点还是能够保持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章打了个饱嗝,醉醺醺的说道:“慎贤弟,你来的太是时候了。有你参加海棠诗社,十日后的诗会为兄就放心了。”
谢慎微微一愣道:“诗会?什么诗会?”
王章摆了摆手:“县学之中分了几大诗社,为兄是海棠诗社的社长,另外还有两个诗社,一个是孙传那厮创建的醉翁诗社,一个是卢霖那厮创立的岳麓诗社。每三个月我们都会举办一场诗会,大家以文会友。六月末便是今年第二次诗会。以往总是被那两家诗社抢尽风头,这一次我们海棠诗社总算可以出一口恶气了!”
谢慎恍然大悟。怪不得王章那么急迫的拉拢自己进海棠诗社,原来是为了对付另外两家。
文人嘛总归互相看不起的,王章不服气倒也正常。
不过那两家诗社的名字都挺风雅,相较而下王章王公子起的名字就有些俗气了。
“那个卢霖倒也罢了,他家族在余姚并不算什么。可孙传那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