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可愛的榕榕,時甜甜真是不知好歹。
肖萍摸了摸腦袋,對上紀榕疑惑的眼神,尷尬地笑了一下:「沒什麼沒什麼,都是些大人的事,說了你小孩子也不懂。」
肖萍還摸不准紀榕對時甜甜的態度,她也不是喜歡嚼舌根的,在紀榕面前並沒有將時甜甜的事情抖出來,怕傷到小孩子的心。
紀榕本來只是順口一問,可是聽見肖萍提及時甜甜的名字,紀榕就忍不住豎起了耳朵。
可是肖萍又不往下講了,紀榕雖然好奇,不過看了肖萍的表情,她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遂放棄了追問。
……
雖然叫做野豬宴,但有了社員們的貢獻,餐桌上也是五顏六色的。
紀榕還是第一次吃到野豬肉,味道就像社員們說的,跟家豬是比不上了,紀榕還是小嘴嚼嚼嚼很久才把一塊肉吞了下去。
說到這個,紀榕還偷偷撇了一眼秦招。
秦招吃飯的時候不像同齡的孩子挑挑揀揀,有什麼就吃什麼。
只有紀榕夾了野豬肉給他,他才會吃,否則筷子都不往那裡去一下。
紀榕看著秦招嘆口氣,有種任重而道遠的感覺。
雖然不是什麼特別的美味,但是這麼大一隻豬,在這個吃肉只能在有錢的時候割點打打牙祭的年代,算是飯桌上最難得的菜了。
嘴裡嚼著肉,一口一口喝著大隊長分配過來的酒,幾個大男人快活地就像過起了神仙日子一般。
好幾個喝酒喝得面紅耳赤,卻還是捨不得放下酒瓶。
就連紀葎,都被李創業勸著喝了幾杯酒。
不像其他人的耍酒瘋,紀葎上輩子早就練出了千杯不醉的胃,這會兒喝多少都是面不改色,直讓桌上的一群人羨慕不已。
尤其是醉醺醺的董老大,更是不顧人勸阻,吵著要和紀葎做兄弟才行。
吃夠了飯,那些醉到不行的早就被家裡人抬回去了。
食堂里還剩下些幫忙收桌子洗碗的人,紀葎讓紀榕和秦招待在一起,自己也卷了捲袖子過去幫忙。
一米八幾的高大男人,站在一群大媽小媳婦間顯得格外突兀。
一頓飯下來,這些人也和紀葎熟悉了,知道紀葎只是面上冷冰冰的,也都忍不住調笑起紀葎來。
也幸虧紀葎道行高深,表情愣是沒一點變化。
回家的時候,紀榕被紀葎抱在懷裡,走在沒有路燈卻被夜色照得清亮的泥路上。
隨著紀葎的呼吸聲,紀榕聞到了從他身上傳出來的淡淡酒味。
很奇怪,明明上輩子聞到一點酒味就難受到不行的紀榕,這一次卻出奇地一點反感都沒有。
甚至,紀榕心裡還對酒改了觀:有些酒的味道還真不錯!
夜色朦朧間,紀榕這個便宜外甥女突然想到了就在隔壁生產大隊的舅舅,一拍腦門,她竟然忘記把舅舅們叫來了。
紀榕有些懊惱,不過她很快想到了家裡還剩下的那隻野兔。
拽了拽紀葎的領子,小糰子眨了眨眼睛:「爸爸,我們把野兔送到舅舅家吧!」
紀葎有些詫異:「我還以為你打算養起來?」
紀葎尋思著小女娃大多都喜歡毛茸茸的小動物,還打算改天去做個籠子把兔子養起來呢。
紀榕卻笑嘻嘻地道:「榕榕只喜歡吃。」
配上小糰子油乎乎的嘴巴,紀葎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就憋不住笑了。
紀葎瞥了眼走在一邊的秦招,點點頭道:「也好,帶著秦招回去認親!」
等秦招的戶口遷過來,紀榕的外祖家也是秦招的,紀葎本來就打算抽空過去的,現在有了秦招抓的這野兔,去高家也更好些。
紀榕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