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萍背對著屋門,並沒有注意到紀榕的到來,只當是別的知青又過來藉資料了,說話也沒有顧忌。
肖萍說完,用力地剁了一下腳,轉過身正好直直對上紀榕疑惑的眼神,連忙收起了面上的憤怒。
肖萍剛說的話,紀榕是一個不落全部聽進去了,可是組合起來就讓紀榕很懵了。
肖萍說的,不會是秦招戶口的事情吧?
可是什么女人?大山媳婦嗎?那又關肖正希什麼事?
紀榕小小的腦袋裡滿是疑惑。
肖萍走近門口時已經換上了笑臉,「榕榕,你怎麼過來了?」
見到小糰子鼓鼓的臉頰,紅艷艷的小唇,肖萍一下子覺得心裡的憤怒被洗乾淨了,忍不住撲過去一把抱住紀榕,又摸了摸秦招的腦門。
感受到肖萍臉頰在自己臉上蹭來蹭去,紀榕不好意思地縮了縮身子,叫了一聲,「肖萍姐姐。」
最後,還是魏先釋把紀榕解救了出來。
魏先釋道:「行了,快把口水擦一擦。」
肖萍嘿嘿嘿地笑著,這才帶著紀榕和秦招進了屋,翻箱倒櫃找出來一大堆零食給他們吃。
紀榕惦記著肖萍剛剛說的事情,心裡藏不住事就問出來了,「肖萍姐姐,是秦招的戶口出什麼事了嗎?」
說到這個,肖萍臉上的笑一下子收了個乾淨。
肖萍嘆了口氣,看著小紀榕,臉上不無疑惑
今天一早肖萍就去了鎮上的,擺著她小叔的名頭,那些人對她是一個畢恭畢敬。
一開始,她以為壓著秦招戶口的是戶籍員的問題,二話不說把人家訓了一頓,後來人家搬出她小嬸的名頭,肖萍一下就愣住了。
回家的路上,肖萍一直在想:紀三哥是怎麼好端端得罪那個瘋女人的。
肖萍倒不是怕她小嬸,只是難免得看些小叔的面子,不能鬧得太難看。
在肖萍的認知里,她小嬸會跑去壓著秦招的戶口,無非就幾種原因。
一個是認識秦招,但是肖萍調查過,秦招除了不是秦家那對夫婦親生的以外,其他信息一點和她小嬸有瓜葛的地方都沒有。
紀榕就更不可能了,這麼個小娃娃,肖萍要不是來松花大隊當知青都不認識她呢,更別說她小嬸了,完全沒機會。
另外一個就是紀三哥了,肖萍記得上次在國營飯店的時候,小叔曾經說到榕榕的爸爸是他很好的戰友,莫非,紀葎是在部隊的時候和她小嬸有恩怨的?
可是在肖萍的印象里,小叔是從來不讓小嬸接近他工作的地方的。
那她小嬸總不可能毫無緣由做這麼件事吧?
想到這裡,肖萍心裡隱隱又煩躁起來,看來還得找個時間厚著臉皮去城裡問問小叔才行。
紀榕怎麼可能看不出來肖萍的欲言又止,臉上慢慢浮現出急躁。
魏先釋連忙道:「榕榕,你別著急,這事肖萍去問問她小叔就行。」
紀榕點點頭,本來就是給人家添麻煩,也不好意思催促。
過了一會兒,肖萍抓了一把頭髮,還是沒忍住詢問紀榕道:「榕榕,你爸爸平時有沒有提過一個叫甄嬈的女人?」
肖萍倒是想直奔城裡問肖正希,也不知道從哪開口,紀葎就更不用說了,兩人本身也不是熟到哪裡去。
她要是貿貿然問人家認不認識個女人,還得鬧尷尬事呢。
小紀榕也才三歲多,肖萍的話問出口是不抱什麼希望的。
但紀榕卻是瞬間驚訝出聲,「啊!那個姐姐?」
肖萍連忙追問:「榕榕認識嗎?」
紀榕點點頭,就把自己一開始去黑市遇見了那個小媳婦,以及前幾天那個女人找去舅舅家的事情都告訴了肖萍,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