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榕怕不怕?」紀葎在譴責自己,明明對家人了如指掌,為什麼還要把紀榕一個人留在家裡?
紀榕搖頭:「榕榕沒事,大隊長爺爺和方奶奶都有幫榕榕。」
紀榕回屋之後想了很多,她依舊不明白紀葎的變化,但紀葎沒有跟時甜甜糾纏的話,也許就不會離開去北京了。
只是一個假設,紀榕覺得自己應該猜對了。
紀榕當然知道在紀家和自己之間紀葎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站在自己這邊,但在紀家和外人面前呢?她跟紀葎說起這話也是想暗示對方……
在松花生產大隊這個地方,她們家應該選擇跟大隊長家交好。
兩個人之間各有心思,門外等了好半天沒人開門的紀家幾人終於忍不住了,紀軍先上前敲了敲門,「三弟,在屋裡不?你開下門,娘有話和你說。」
紀葎看了紀榕一眼,給了對方一個寬慰的眼神,起身面無表情地打開了房門,假裝若無其事地問了句:「有事嗎?」
紀葎還挺想看看,對方一副趕鴨子上架的模樣是想做什麼。
紀紅彩本來就攢了一肚子氣,一看紀葎的態度更火了,叉著腰直接大聲開罵起來,唾沫橫飛:「有事,怎麼沒事?你看看你養的那個小賤人,今天害我們家丟了多大的臉。
馬上就要大隊選舉了,你大哥本來有望做大隊長的,給這個小賤人禍害沒了,你今天說說,你要怎麼處理這個賤人。」
在大兒子野心勃勃的洗腦中,紀紅彩早就將大隊長的職位看成了囊中之物,剛剛在大門外顧忌著真正的大隊長憋著沒能說,現在一口氣全發泄出來。
只恨當初紀榕她媽生下她的時候沒能把她憋死一起帶走。
紀葎都感覺額頭上的青筋開始突突跳得厲害,舔了下牙齒,似笑非笑地問道:「娘希望我怎麼處理?」
幸好是紀榕沒什麼事,紀葎才能說服自己忍一忍,用儘量平合的心態誘紀紅彩說話。
紀紅彩聽出了紀葎語氣里的漫不經心,咬著牙警告道:「我跟你說你別看這賤人年紀小就不當回事,以後有得你後悔的。」
被自己的媳婦推著,紀軍也不得不出來說話了,他抬眼望向了屋內,並沒能看到紀榕的身影,嘆了口氣:「三弟,紀榕這孩子品性不太行,作為你大哥沒必要騙你。」
紀軍以前還挺喜歡紀榕這個小侄女的,畢竟三弟就這麼一個閨女,偶爾有好東西也會想著她一下,但沒想到紀榕竟然是這種人,小小年紀,如此惡毒。
「大哥又是從哪裡看出來?總不會因為你們誣陷她不成就是她的問題吧?」
一家人把黑的說成白的使勁往紀榕身上潑污水,紀葎突然不想忍了,緊緊地看著紀軍的眼神,一字一句,字字誅心。
連紀軍都被紀葎的眼神嚇住了,停頓了一下埋怨道:「三弟你話怎麼能這麼說?」
紀葎聲音涼薄:「大哥覺得我該怎麼說?」
紀紅彩沒想到自己和大兒子輪番上陣都沒能讓紀葎對紀榕的看法有半點偏差,怒火中燒,也不走好言相勸那套了,一言不合又打算使老招數,直接發飆。
「你今天是要護著這個小賤人是吧!」
紀紅彩打定了主意要收拾紀榕那個小賤人的,也不管小兒子存心維護。
馮月紅就站在邊上,被小兒子的事情搞得心力交瘁,面色也蒼白很多。
「三叔,你就聽娘的吧!這榕榕」
馮月紅堅持站在這裡,她現在是真的覺得紀榕這小丫頭有點邪乎。
說話的時候面上神色晦暗不明,「上次董太奶的話我們沒和你說,青團上次暈倒是撞邪了,我們幾個人一琢磨,就是從榕榕那裡來的,咱們家也不是容不下榕榕,但這丫頭是來害命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