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忻的衣服很快就被淚水浸濕了,但他渾然不覺,只是看著時甜甜滿心滿眼的心疼。
時甜甜受到的那些委屈,是他無論做多少的事情都換不回來的。
付忻對揭開時甜甜傷疤的肖萍更是恨了起來,從地位上講,肖萍是肖家的小公主,他也是付家的繼承人,別人或許害怕肖家的權勢而對肖萍一再忍讓,付忻卻不需要。
他的眼裡滿是厲色,帶著凜然的殺意,「肖萍,你夠了。」
要不是紀葎在一旁看著,紀榕真的要站到凳子上拍手叫好了,就是這種感覺,這就是她看的情景,無論女主做了什麼事情,只需稍稍一哭,男主立馬心軟,像舔狗似的抱著她哄個不停。
紀榕在激動的時候,也忍不住心疼起肖萍來,攤上這個有劇烈表演欲的小白花,真不知道該說她有多倒霉了。
紀榕側頭瞥了眼紀葎,見對方的表情連一點動容都沒有,心裡悄悄給他豎起大拇指,同時也為自己沒有站出來與肖萍肩並肩的行為而慚愧。
但是比起別人,紀榕更不想讓紀葎和付忻有任何一點牽扯。
這個時候,裡面的時甜甜終於有動靜了,她伸出一隻原本捂住臉的手輕輕拽了拽付忻的領口,兩隻紅通通的眼睛直直地撞進了付忻的心海里,讓付忻再一次心悸了。
時甜甜嬌弱道:「付忻哥哥,你別說了,算我的錯吧。」
她說完,彎腰就要跟肖萍道歉。
但是那瘦弱的身軀只是一個動作,便被付忻迅速攬入了懷裡。
付忻輕輕拍著時甜甜的背,軟聲安慰著她。
肖萍樂道:「付忻,你可別忘了家裡的老婆。」
雖然肖萍同樣不喜歡付忻的媳婦,但在這一刻,她替她感到悲哀。
肖萍今天就是故意的,就是借題發揮,時甜甜都要走了,誰知道日後什麼時候相見,要是她不找個理由發作時甜甜她覺得梗在脖子的那口氣下不去,難受極了。
肖萍:「時甜甜,你還說你不勾搭男人,你現在抱著有婦之夫哭什麼呢?」
付忻眼神掃到了門外的知青,出於對時甜甜名聲的保護,聲音冷硬且強勢道:「我只把甜甜當妹妹。」
時甜甜的哭腔一頓,順著付忻的話道:「不錯付忻哥哥只是從小帶我長大的哥哥,我尊敬他有什麼錯嗎?」
肖萍翻了個白眼,指桑罵槐,「魏先釋,你可沒這種尊敬你的妹妹吧,真讓人噁心。」
魏先釋無奈極了,一把握住肖萍戳過來的手指頭,老實回答,「沒。」
門外的知青一下子就笑開了,付忻恨極了肖萍的得理不饒人,他知道,再這樣下去,吃虧的永遠是時甜甜。
付忻乾脆不回話了,護著時甜甜就往門外走,誰知剛踏出房門,邊上一個女孩子迎面摔了過來。
他連忙鬆開時甜甜,伸手去扶女知青,等到看見對方的面容,他猛然想起自己在哪見過這個人,「你是甜甜的好朋友對嗎?叫——」他想不起對方的名字。
女知青抿嘴笑著提醒道:「我叫焦柔柔,抱歉,剛剛不知道被誰推了一下。」
時甜甜垂到裙擺邊的手悄悄攥緊了,現在的焦柔柔就像瘋狗似的亂咬人,她不想破壞自己在付忻心裡的感覺,便沒有把焦柔柔做的事情說出來。
付忻終於鬆了神色,「沒事,不過是誰這麼惡毒,這要不是我剛好在,保不準直接摔到地上去。」
「付忻哥哥。」時甜甜伸手想要去扯付忻的袖子,眼神一掃直接停在了紀葎的身上,手又無力地垂了下來。
時甜甜的表情很複雜,她聽說紀葎搬家了,心裡一度難受得很
可是現在紀葎就端正地坐在她的面前,剛剛肖萍的話時甜甜又何嘗沒有聽到耳邊,付忻再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