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榕也意識到自己和秦招在這裡辯駁沒有用,站出來道:「爸爸懲罰榕榕,榕榕願意去洗衣服。」
紀榕眼珠子轉了一下,先下手為強,只要她給自己想到了懲罰方式,紀葎就沒辦法和她計較了吧?
秦招張了張嘴,也想說什麼,然後嘴巴被紀榕一把捂住。
紀葎倒真沒想到閨女這麼自覺,表情錯愕,低眼看著紀榕那手短腳短的小身材,腦海里瞬間浮現出畫面。
紀葎猶豫著搖了搖頭,「讓你洗衣服不是又得洗個澡?」
紀榕摸著後腦勺嘿嘿笑出了聲。
紀葎:「這懲罰留著,明天我再教訓你。」
紀榕:「」
洗過了澡和衣服,吹滅了蠟燭,聽到樹下青蛙偶爾的叫聲。
紀葎帶著兩個小孩睡覺,紀榕卻因為興奮了一整天愣是沒能睡著。
紀榕貼近了紀葎的身邊,軟軟的爪子撓著紀葎的手肘,「爸爸,你今天去城裡幹嘛了呀?」
紀葎轉過身子和紀榕面對面,看著黑夜裡眼睛像帶著光亮的小閨女,「小孩子管那麼多幹嘛?」
紀葎很想知道小閨女是哪裡來的精神力,連他都開始睏倦了,對方卻還精神得很。
紀榕撅著嘴巴,「榕榕好奇嘛。」
紀榕是真的想知道,比如紀葎和魏中平的合作怎麼樣了,比如程一勇究竟是來找什麼人的
在里程一勇並不算特別主要的人物,紀榕無從得知真相,就只能在紀葎這裡探探底了。
結果在紀榕的意料之中,紀葎根本就沒有因為黑夜神志不清醒把答案告訴她的意思,而是直接轉過身睡了。
被冷落了的紀榕癟著嘴,兀自思索了好一會兒,也禁不住睡意的襲擊了。
第二天,大清早地紀榕就起床了,忙前忙後地對著紀葎獻殷勤,為的就是讓紀葎趁早忘記懲罰的事情。
紀葎就像看戲一樣,絲毫沒有拆穿閨女心思的想法,打開了程一勇前幾天送來的奶粉,給紀榕和秦招各泡了一杯。
從屋子裡拿出麵粉調好餡料,紀葎準備烙餡餅吃。
隨著大餅放進鍋里傳出來滋啦滋啦的聲音,紀榕的小肚子也咕嚕咕嚕響了起來。
紀榕抓著秦招蹲在灶台邊,臉上滿是討好的笑容,「爸爸,你真棒。」
剛剛烙出來的餅有些發燙,但卻格外酥脆,紀榕咬了一大口,舔了一圈嘴唇,滿足地不得了。
吃過了早飯,紀榕自告奮勇地搶過了門板的掃把,「爸爸,你坐著,這種事情我來就行。」
小小的糰子拿著比它身高都得高一截的掃把,費勁地握住掃把頭,掃地的樣子看起來十分認真,直到把屋裡掃完了,紀榕打開了門。
紀葎看著紀榕諂媚奉承的笑,終究還是忍不住了,連眼角都溢出了笑意。
他的小閨女,怎麼這麼可愛呢?
馮月紅想了一天,就自己男人的這件事情,她越想越不對頭,總覺得這件事情和紀葎有關係。
早上臨出門前馮月紅左思右想,鼓起膽子探頭跑到老三家門前,這大門緊閉的院子今天竟然打開了。
馮月紅心裡驚詫,自然地走了過去,「老三,你起了呀。」
紀葎的笑瞬間就收了起來。
馮月紅對紀葎不歡迎的態度毫無所覺,大跨步走進了門,左右張望道:「三弟,你家現在裝修得不錯呀,得花不少錢吧?」
馮月紅說完話,又看到了門邊的紀榕,掩下心裡的不喜,「榕榕也起床啦。」
紀葎直接冷著臉道:「大嫂有話直說。」
馮月紅撇了撇嘴,看老三屋子這簡陋的模樣哪裡比得上隔壁了,鬧分家鬧成這副模樣,她也就隨便恭維兩句,老三還真以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