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孩子是看錯了,兩個孩子還能是這樣嗎?更別提這還是秦老的孫子,就連付太太都凝視著時甜甜,希望她給一個解釋。
好好的一步棋被小屁孩攪亂了,時甜甜有些生氣,忍不住帶上譴責的語氣,「紀榕,你不要張嘴就是誣陷,你才這么小的年紀,誰教你這些東西的?」
這番話加上表情,是在給人傳達一個信息:她是對的,因為她不畏權勢。
紀榕眨了眨眼睛,故意道:「你教的呀!」
光腳不怕穿鞋的,紀榕直接用清澈的聲音道:「你以前做我後媽的時候,不就總把過錯賴我身上嗎?」
不知道付太太是否知曉這回事,但可以肯定在其他人面前時甜甜是隱瞞自己結過婚的,她偏要把這事揭出來,偏不讓時甜甜得逞。
三四歲的小孩子,眸子鋥亮得仿佛自帶反光效果,沒有人覺得她在說謊,一瞬間,圍在一起的太太們都騷動起來,對著時甜甜指指點點,就是有些原本不敢相信的,在詢問過肖萍得到準確答案後,集體譁然了。
艾麗美知道自己出場的時機到了,大驚小怪又揚高音量,「天吶,甜甜,你竟然在鄉下結婚了嗎?還是做後媽?」
肖萍則直接把紀榕和秦招護在身後,避免時甜甜狗急跳牆。
無論是認識不認識的都因為艾麗美的話偏過頭,這是人類的劣根,就像越不能做的事情越想去試試看一樣,有些不認識時甜甜的也知道付太太,再往周邊人一詢問,尤其是平日裡跟謝雅關係好的,再看時甜甜眼神瞬間就變了。
「原來這女的是第三者?還是結過婚的?那她豈不是腳踏兩條船?」
「我就說謝雅好端端的幹嘛離婚,今天看她都憔悴了不少。」
「聽艾麗美的意思,這兩人從很早前就好上了?」
「付忻也太沒眼光了吧,竟然看上傭人的女兒。」
「嘖,說不定是人家用狐媚子手段勾引的呢。」
「」
各種各樣充滿惡意的話衝進了時甜甜耳朵,這一次付太太沒有再出頭,甚至於當時甜甜瞥眼探向她時,嘴唇抿成了直線,眼裡寫滿了不耐,時甜甜就知道,她是生氣了。
時甜甜很想故技重施,但她也明白,最憐惜她的人已經冷臉,哭換來的只是更多的嘲笑。
怎麼辦怎麼辦
時甜甜腦中靈光一閃,來不及考慮這樣做是否合適,只想快點擺脫破壞別人感情的嫌疑,她直接道:「我喜歡的是紀葎,你們都誤會了。」
馬上就有人問,「紀葎是誰呀?」
「這小姑娘叫紀榕,紀葎難道是她爸爸?」
「應該也沒別人了吧?這事說的我暈頭轉向,究竟怎麼是個頭尾呀?」
紀榕簡直要給時甜甜的無恥鼓掌了,她直接把話揭開了道:「我爸爸已經和你離婚了,他不喜歡你,更別說你還和我大伯在一起了。」
沒有人追究紀榕一個小孩子懂得太多,所有人腦子裡都是七葷八素。
就是最幸災樂禍的艾麗美,嘴都能張得像雞蛋那麼大,「天吶,甜甜,你竟然還搞出軌了?」
這句話,直接把被炸蒙了的其他人都拉回神,原本和付太太一起誇獎時甜甜,為了和付家搞好關係,甚至準備讓自己兒子將就娶她當老婆的人齊齊朝後退了一大步,滿臉『我們不熟』的模樣。
這女人太不知檢點了,嫁了人,跟人大哥搞上了,回了北京城又跟付家小子鬧起風韻事。
別說什麼冤枉看錯,蒼蠅從來不叮無縫的蛋,這是幾個太太一致的心思。
不管怎麼說,時甜甜最溫婉可人也最驕傲的名聲,是徹底臭了。
這個時候,在樓上和父母見客的謝雅姍姍來遲,從階梯上一層一層往下走,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