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葎蹙起了眉頭,表情陰霾地看了紀紅彩一眼,轉身欲直接離開。
紀紅彩一看到紀葎的表情就不樂意了,指著紀葎質問道:「你那是什麼表情,那死丫頭丟了是我弄的不成?我生的什麼糟心玩意,為了個丫頭片子給我臉色看。」
紀紅彩越想越生氣,想到自己前些時間受到的苦,更是覺得老三一家沒有一個把自己當回事。
權威受到了挑戰,紀紅彩想到引起這一切事端的紀榕,更是巴不得對方死在外面。
紀葎可不管紀紅彩內心的想法,他現在一顆心都掛在閨女身上,在紀紅彩這裡耽擱一點時間都會延遲找到紀榕的時間。
紀葎不願多待,也破天荒地不搭理紀紅彩對紀榕的侮辱。
但紀葎的動作,無形中卻成了澆在紀紅彩心裡那把火上的油。
紀紅彩依舊指著紀葎,直接破口大罵:「我呸,把個瘟神當成寶一樣,也就你這種傻子了,可別最後栽跟頭了還要拖累到我們家。
你以為你是誰啊!老娘辛辛苦苦把你生出來就讓你這麼對待老娘的,信不信我出去就能讓你名聲掃地,那小賤人丟了,我看倒好,活該!」
紀紅彩朝著地上啐口水,伸手擦了一把嘴巴,瞪著紀葎,另一隻手直戳他胸膛而去。
紀青團就站在紀紅彩的腿邊,低垂著腦袋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紀榕不見了?
唇悄悄朝上揚了一點
紀青團現在破罐子破摔了,也沒去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看到奶奶在紀葎面前『戰無不勝』的樣子,心裡還隱隱有些得意。
紀青團想:就算三叔以後有多大成就,眼前的倒霉事到了,活不活得下去都不知道呢
紀葎額頭上的青筋跳了又跳,最後一個轉身直接抓住了紀紅彩近乎戳到胸膛的手,手上的力度一點點收緊
紀葎的臉色,是從來沒有過的陰沉。
饒是紀紅彩再怎麼理直氣壯,再怎麼撒潑打滾,都一下被驚駭住了。
在呆愣了兩秒後,紀紅彩被手上的痛感刺激到了,整張臉再也控制不住,大叫了起來:「疼疼疼疼」
紀紅彩的變臉伴隨著對紀葎的辱罵,各種不堪入耳,污言穢語的話隨著她乾巴的嘴唇噴濺而出。
但紀葎就是不鬆手,紀葎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紀紅彩甚至可以聽到骨頭摩擦間啪啪啪的聲音。
她的手是不是要斷了?
紀紅彩的表情肉眼可見慌亂起來,嘴上說著:「你鬆手啊!你想謀殺親娘啊!」
紀紅彩發現無論她說什麼紀葎都不搭理,就好像耳聾了一樣,實在是太疼了,紀紅彩用另外一隻手去推紀葎,但是這個三兒子就好像是鐵板做的一樣,無論她用了多大的力氣,對方一點退步都沒有。
紀紅彩只能朝著人群喊:「你們愣著幹嘛呀,快過來幫忙呀,快,找人叫大隊長,我今天非要給這個逆子一個教訓不成。」
紀紅彩慌張中又強制鎮定的眼神從一邊看戲的人里掃過,兩個兒子竟然都沒在,紀紅彩心裡憤憤,等到她的眼神轉移到馮月紅身上的時候,這種憤怒便被釋放了出來:「看看看看什麼看,不會過來抓他嗎?你是死的嗎?信不信我讓老大休了你。」
馮月紅本來被紀葎的狠勁給嚇住了,這人連自己親媽都敢動手的,她哪裡敢上前。
可婆婆的話也像催命的毒劑,馮月紅也不敢違抗啊!
馮月紅只能趕鴨子上架,哆嗦著腿一步步走了上來
紀葎冷冷地看著馮月紅的身子,又直眼盯著紀紅彩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從喉嚨口溢出一絲冷笑聲。
紀葎在使了一把勁兒後鬆開了紀紅彩的手,把自己的手背到身後直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