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千萬別,那東西又不好看,還重,你可別壓累的你媽我。」別看宋惜梅嘴上拒絕,實際上心裡可樂呵得不行。
「金閃閃的怎麼就不好看了,媽你真不識貨。」魏中平翻了個白眼,想到了在丁市時看到路上行人脖子上掛的,忍不住垂涎。
紀榕聽到宋惜梅和魏中平拌嘴的話,忍不住樂呵,眼睛裡如墜星河,萬分耀眼。
坐在輪椅上的秦招終於高度和紀榕差不多了,他很清楚地看到了紀榕的眼神,抿了抿唇,竟也不由自主跟著揚起了唇。
片刻後,秦招重新恢復了冷靜,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哥哥以後也給榕榕買金子。」
紀榕一臉稀奇地回過頭,像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等到終於把秦招看得面無表情了,紀榕才一拍手,「好,那秦招可要快快長大。」
紀榕忍不住踮高了腳尖摸了摸秦招的頭,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知道孝敬人』的自豪感。
秦招心裡幾多無奈,明明已經讓紀榕改口叫哥哥很多次了,可一不糾正她就又改了回去
魏中平把老父母給哄好了,突然想起這一路坐車回來的時候街道都很安靜,雖然平日裡這麼早熱鬧不到哪裡去,但魏中平心裡就是覺得哪裡不一樣。
魏中平忍不住問道:「今天這城裡怎麼有些壓抑安靜呀?」
宋惜梅疑惑地望向自己男人,魏糧恍然大悟道:「這不,高考開始了嘛。」
自從高考宣布恢復的事情,不說那些知青懸樑刺股不放過每一時刻,就是尋常人家裡有小孩讀高中的,或者被影響沒有辦法繼續讀書心裡卻還有目標的,無一不期待這次的高考。
平日城裡熱鬧,不就是靠著早起的黑市或者國營商店帶來氣氛嘛,現在高考期間,自然是有些不同的。
紀榕也在聽完了魏糧的話,恍然大悟。
自從發現命運的軌跡可以改變,她們家脫離和時甜甜的關係後,紀榕已經不再關注時甜甜的動向了,而當聽到高考來臨時,紀榕不由自主又提起了心。
這次總該不會還按照書里的發展吧?
紀榕扭頭看了紀葎一眼,但見紀葎臉上平靜,沒有因為魏糧的話而受到影響。
紀榕才暫時把心又放了下來。
魏糧家就魏中平這麼個兒子,小兔崽子又對讀書提不起興致的,他說了兩句,也沒什麼心思。
魏糧收拾起了魏中平帶回來的大袋衣服,當拿起一條喇叭褲在身上比劃了幾下之後,眼神瞬間被雷到了。
「這是什麼玩意兒?」
魏中平嘿嘿笑了兩聲,抓著喇叭褲在褲頭的位置比劃了下,「喇叭褲,怎麼樣,時髦不?」
「時髦個鬼,你拿這種東西來幹嘛呢?」
「爸,這你就不懂了吧,在丁市那邊,滿大街都是穿這種褲子的人呢,穿上別提多顯年輕了。」
聽到兒子的話,魏中平又試圖皺著眉頭看了幾眼那條褲子,然後知道了自己根本接受不了這種審美。
魏糧恍然大悟,「難怪你說對方肯讓你們賒帳拿衣服,就這種褲子,在咱們城保准賣不出去。」
魏中平不服氣了,反駁道:「怎麼就賣不出去了,丁市那麼多人穿,我還就不信我們這的人不懂審美了。」
「你敢穿出去不?」
魏中平瞬間啞了聲音,過了一會兒,才挺直了腰身,「怎麼不敢了,笑話,我拿回來的貨我怎麼可能不敢穿!」
魏糧沒說話了,紀葎則上下掃了魏中平一眼,直把對方看得渾身發毛,他才說了句,「那你就穿著吧,多出去轉轉。」
魏中平身子一僵:「???」
收拾完東西,紀葎把自己的東西放在秦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