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有人出來控場,「他這是要挑撥我們,不能相信他。」
剛剛拽住領頭的男子怯怯道:「咱們上去看看也不影響什麼——」
還沒說完就被人頂回去了,「你這話什麼意思,跟在我們老大身後那麼久,就教了你如何擅闖別人屋子嗎?」
屋子裡鬧哄哄地,誰也沒注意到靠近門邊的黑衣人偷偷溜了出去。
樓上呈現出一副僵持的場面,自稱屋子主人的男子剛剛才從紀葎手上解脫,心有餘悸,也不敢直接撲過去抓人,秦多海的刀子死死按在秦招的脖子處,沒有言語,但那意思任誰都能看得出來。
你再朝前走一步,我就對這小子下手
再看秦招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顯然這傢伙已經喪心病狂了,而秦招閉著眼睛癱在那輛輪椅上,應該是吸入了迷藥,紀榕心存僥倖地想。
但隨著僵持的時間越久,紀榕的情緒明顯更慌張,她緊緊揪著紀葎身上的衣服,眼睛死死盯著秦招的方向,唯恐自己一下沒看住,惡人手上的刀就揮了下去。
最後,黑衣壯漢猶豫再三,決定先下手為強,朝著紀葎的方向直接拳頭就揮了過來,看得出來壯漢對自己的身手很自信,甚至沒有選用偷襲的方式。
紀葎看起來沒注意那邊,實際上掌風突至時他是最快有反應的,抱緊了閨女直接轉身飛腿。
兩個人瞬間打到了一起,但壯漢卻明顯出於下風,本來還腳抖的男人在秦多海的眼神示意下咬咬牙沖了過來。
二打一,換做任何一個圍觀者在這裡,都會覺得結局沒有懸念,紀葎的嘴唇甚至還勾起一點弧度,「榕榕,閉眼。」
紀榕別提多緊張了,她也知道樓下的人里有秦老爺子的,暗道秦老爺子選人不靠譜,這要是她爸爸沒出來,秦招可怎麼辦?聽到紀葎的話後,她閉緊眼睛。
紀榕從沒懷疑過紀葎的能力,嚎叫聲不絕於耳,其中要說最誇張的,還是那男人的聲音,瞬間吸引了底下人的注意,有個本來就打算上樓的男人連忙道:「怎麼回事,兩個人都打不過一個人,我們快上去幫忙吧。」
原本大言不慚的人臉上也出現了糾結的神色,但老大沒發話,他也不敢貿貿然帶人上去。
紀榕終於忍不住睜開了一隻眼睛,就見到本來垂著腦袋的秦招手動了動,她張著嘴巴不敢說話,怕驚動其他人,但是眼睛卻越睜越大了,心都替秦招提了起來。
秦多海明顯沒注意到秦招的舉動,不知道是不是對自己的迷藥盲目信任,他的眼睛在看著打鬥的地方,明明手下已經被打成這樣了,臉上卻沒有半點畏懼,反而看向紀葎的眼神越來越亮。
有種發現了寶藏的感覺。
他甚至還伸起了另外一隻沒拿刀的手,「喂,你這身手不錯呀,不如來跟著我,要多少錢隨便你開。」
就是這電光火石的功夫,秦招張嘴一把咬住了秦多海拿刀的那隻手,用的力氣大得驚人,隨著他嗷的一聲,揮起拳頭朝著秦多海的臉而去。
秦招的身高比不上秦多海,但因為經常幹活的緣故,手上的力氣可不是外強中乾的秦多海能比的。
一拳頭一拳頭,像是使了渾身的力氣,哪怕紀榕喊著,他也不停下來。
這時候,樓下同樣傳來了打鬥聲,紀葎趁機以手刀的姿勢將畏畏縮縮的男子劈暈,又專心地和壯漢打起來,沒有男子牽制,壯漢沒打幾下也被被紀葎打趴了。
沒有再猶豫,他當機立斷走過去把秦招也抱了起來,一腳踩在秦多海的喉嚨,用力碾了幾下。
做這些動作,聽到別人哭喊的叫聲,紀葎的臉上卻是一片冷意,收回腳等到秦多海吐著口水撐著身子要站起來的時候,又是狠狠地一腳,直接將人踢得後退幾步,他卻猶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