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慕容战和拓跋仪从船舷拔身而起,追在屠奉三后方,两块飞木从崖上投下,让他们踏足借力,一切配合得天衣无缝。
窗框碎裂,燕飞挟着纪千千,活像从舱壁钻出来般,炮弹似的劲射出来。
崖上战士齐声欢呼。
倏地「哗啦」水响,欢呼变为惊叫。
慕容垂带着漫空水珠从河水裹射出来,手持北霸枪拦在燕飞前方。一枪刺出,大有一夫当关,无人可越雷池半步气吞河狱的威势。
屠奉三此时刚立足岸崖,以他的老练和冷静,一时也看得目瞪口呆。
慕容垂竟能于失势的一刻,立即判断出燕飞能救出纪千千,并猜到燕飞的逃走路线,故由船的另一边投水,再从船底潜到这边来,把燕飞截个正着,并施尽浑身解数,誓要把输去的连本带利赢回来。
没有人能向燕飞施援,在这情况下,亦没有人可以插手,更不敢向任何一方发箭,因怕误伤自己人。
此事发生得实在太突然和迅快,没有人来得及作适当的反应。
谁都确信燕飞已全然落在下风。
燕飞却是唯一预知慕容垂会从水裹钻出来突袭的人。在破窗而出前,他感觉到水内有一股熟悉的杀气,清楚掌握到慕容垂正依附在下方的船底处,蓄势待发。
纪千千的娇躯微颤一下,似是正在回醒。
燕飞一个动作,纪千千依附到他背上,穿窗平射而去。
所以当慕容垂在前方离水面丈许处持枪拦截,燕飞是唯一晓得慕容垂将徒劳无功的人。
燕飞哈哈一笑,单掌拍出,劲气击打水面,就那麽借力改向,疾升四、五丈高。
慕容垂一枪刺空,真气不继,气得双目喷火的沉回水裹去,激起漫空水花水珠。
拿着飞木的战士由大惊变为大喜,手中飞木脱手掷出,直奔开始回落的燕飞脚下。
慕容战和拓跋仪已落在崖上,齐声叱喝吶喊为燕飞打气。
成功失败,就是看这剎那间的功夫。
燕飞一手反搂背上的纪千千,回复头上脚下的姿势,右足伸探,准确无误地点往己方掷来的飞木,惹得崖上爆起另一阵的喝采欢呼。
「呵」!
纪千千终于醒来,睁开美眸,不能置信地发觉自己正在燕飞背上,而燕飞则在舰队和崖岸中间的高空,颖水便在下方由北而南地滚流过边荒。
燕飞的声音在她耳边道:「小诗在哪里?」
纪千千娇躯剧颤,完全清醒过来,一手搂着燕飞的熊腰,急道:「在后面那艘船上。」
燕飞道:「我先把你送回岸上去。」
足尖点在飞木处,内力新生,真气送入纪千千体内。
纪千千晓得他要把自己掷回崖岸,再去救诗诗,不知是惊是喜时,岸上惊呼四起,屠奉三的声音大喝道:「小心下方!」
燕飞也大吃一惊,就在慕容垂没入处,一股水柱卷旋而起,速度惊人至极点,后发先至地朝他踏飞木的脚斜冲而来。
今次轮到敌方发出震荡整个河岸上空的喝采声。
燕飞别无选择,不但无法依计先把纪千千送回岸上,再去救人,且稍有失误,势将堕往河水里,猛一咬牙,脚下用劲,飞木急旋而下,迎上慕容垂贯满真劲的水柱。
「蓬」!
飞木旋转着撞上水柱,登时水花四溅,长达尺许的飞木不停的因破碎而减少,却成功把水柱破坏,蔚为奇观。
燕飞同时背着纪千千一个翻腾,往岸崖投去,不过谁都看出他因要分出力道应付慕容垂的水击,故力道不足,落点离岸崖尚差七、八丈。
慕容战一手抢过身旁战士的飞木,往水面掷去。
燕飞往下斜飞,于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