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是否遇上燕飞那小子。否则为何你─到,刺史大人便晓得燕飞不会来赴约,可是刺史大人仍是那么和颜悦色,且送我一笔酬金。哈!天下竟有这么便宜的事。”
听着他熟悉的语气和快速若连珠炮发式的说话方式,刘裕心中涌起友情的暖意,不知是否因结交上燕飞,致爱屋及乌,以前他对着高彦,只有互相利用的感觉。闻言笑道:“你最好不要寻根究底,否则恐怕出不了峡石城。谁批准你到这裹来见我的?”
高彦咋舌道:“这么秘密的吗?是刺史大人亲自批准的,我不敢直接问刺史大人,只好来问你。”
刘裕奇道:”你关心燕飞吗?”
高彦叹道:“在边荒集骂得我最多的人是庞义,最不愿理睬我的则是燕飞,在边荒集时仍不觉得如何,可是离开边荒集后,才发觉这两个人对我最够朋友。是哩!燕飞没有被乞伏国仁干掉吧?”
刘裕欣然道:“他比乞伏国仁活得肯定更好,不用担心他。唉!我刘裕也很少把人放在心上,燕飞却是个例外,他有种使人无法忘怀的特质,是真正的英雄好汉。”
又道:“现在你已身家丰厚,准备到那裹去胡混?”
高彦立即眉飞色舞,道:“不是胡混,而是去享受人生。银子是赚来花的,赚得愈辛苦,花得更痛快。我今晚离开峡石往建康去,我有刺史大人亲批的证件,可大摇大摆到建康去花天酒地。秦淮风月,我高彦闻之久矣,却未曾尝过其中滋味,若你可以陪我一道去,一切花费包在我身上,重温我们在边荒集逛青楼的快乐日子。”
刘裕苦笑道:“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你好像不晓得我们正在打仗?”
高彦笑嘻嘻道:“正因晓得在打仗,且是我们赢面小得多,所以,才会得快乐时且快乐。我要足不离青楼地做他娘的清秋大梦,梦醒再想其它。”
刘裕感到,自己与高彦是完全不同类的两种人,不过却无损对他的欣赏,比起很多满口仁义道德的人,高彦至少真诚得可爱。
高彦起立道:“不阻你老哥休息,若打赢胜仗,可到建康来寻我,我或者不再回边荒集去,永远磨在秦淮第一名妓千千小姐的香闺内,过着神仙也要羡慕的日子。”
刘裕起身相送,哑然失笑道:“你这小子,竟以为有两个臭钱就可打动纪千千,也不知多少高门名士,富商巨贾,使尽浑身解数,想见她一脸而不得。”
高彦信心十足的道:“我们走着瞧吧!记得来找我。”
刘裕搂着他肩头,为他打开房门,笑道:“希望那时,仍认得你因酒色过度弄成的皮包骨样儿。”
高彦大笑去了。
三名身穿黄色道袍的太乙教道人,来到燕飞和安玉晴所躲藏的房屋外的一截街道,横排而立,拦着往来之路,神情轻松悠闲,一派高手从容不迫的神态,目光投往小镇大街另─端,似乎很清楚,有甚么人在等待着他们。
三名道人中间一个身量高颀,一高两矮,均是背挂长剑,颇有点道骨仙风的味道,不过虽是人人留着五绺垂须,可是眼神邪恶诡异,总予人不正派的感觉。
此刻,燕飞却绝不看好他们,因为,安玉晴该早晓得他们会在此拦截从北方来的人,更先一步以绿焰知会对方。
这摆明是个陷阱。
只是一个安玉晴已不好惹,何况来人还不晓得有甚么高手。想不通的是,安玉晴为何恳求自己,不要多理闲事?还说甚么若自己强行出头,连她也护不住自己。
究竟是甚么一回事?
照道理,若她是“丹王”安世清的女儿,那只有安世清可教她不得不听话,除非她不是安世清的女儿,而是冒充的。
直到此刻,他方对安玉晴的身份起怀疑,皆因她的行为诡秘难明,似属于某一帮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