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家庭因一场不知哪里引发的变故而拆散,这长变故吾要搞清楚。阿淳和母亲失去吾的关照只好回到殷州也是人之常情,赵家的做法也无可非议,可是一到感情,吾也难以自控啊,别说是吾儿。”欧阳先生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信中所述的‘诸事面谈’,也就是说孙女她知道吾一定会去找她,知道吾有无数心事等待解答,她能解答。让人很不舒服的言语,好像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一切事情,既然如此,吾也好遵从了。”
“陛下,您累了,先回去可以吗?”豪丹全的话得到了正面回复,虽然他满怀疑惑,却不好再问,惟有把一切吞进肚子里,继续往北而去。
――
“爸爸,爷爷,你们相遇了,是吗?”欧阳玲喃喃低语。她不在自己的房间内休息,而是躺在大厅的长椅上,看着刚刚和黑鹤回来的惠慈,倒没说一句问候的话。在她的脑海里浮现着一连串的画面:宏伟壮观的宫廷,荧荧昏暗的火光,彻夜守卫的士兵,鬼魅移动的影子,在这些东西融合一起的世界里,一个小巧的黑色影子在连绵不断的屋顶四下搜索:它是一只猫。
有人不经意发现了陌生的虎斑猫,于是打起了锣鼓,叫嚷起来。才喊一声,其余的人都惊醒过来,纷纷抓起各样武器和猎捕工具,准备行动。恰恰此时,北方龙王阿提隆泰因午夜失眠,忽闻门外吵闹声而出来,瞧见猫的影子,感到奇怪,想要发问,那猫已经跃过屋梁,到屋子的后面去了。豪丹全出来询问,但见龙王平安,正要打算出去,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命令:“回去,我有自己的打算,用不着你来管。”
听了这话,众人一愣,却见猫儿再次现身,这回它却跑向宫外,临别前还回望一眼。宁亚穗从小道慢步出来,又道:“回去告诉他们,这个世界有‘我的未来’,是尊长老留给我的话,叫他们别做多余的事情。”这些话不仅说得坚决,不留余地,甚至不像一个下仆的女人能说出来的话:站在大家面前的宁亚穗已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生活在人间妖族的宫殿里。
“穗和,不得在陛下面失礼。”豪丹全见闯入的猫儿走掉了,对宁亚穗喝道。
宁亚穗不作驳斥,盯了豪丹全一眼,转身对北方龙王道:“欧阳先生,小女一时无礼,请见谅,但也请陛下不要追究那猫的事情,这是小女的私事。”
豪丹全正想开口责骂“不得放肆”,阿提隆泰伸手阻止了,又对宁亚穗道:“穗和,吾可以不追究今夜之事,不过你必须注意你自己的身份和所在之处,不然吾只能把你关起来。”这话对宁亚穗而言是无效的劝告,只是她似乎有所顾及,最终诺诺答应了。
――
惠慈把黑鹤送的木鱼放在面前,盘膝而坐,双手平放,闭目养神。
德明跟着宁道淳走过大厅,没见到黑鹤,宁道淳问:“惠慈,黑鹤姐姐呢?她没回来吗?”
惠慈微微抬头看着他俩,道:“她是回来了,听说伊休普顿在校里的工作不大顺利,马上就去帮忙,现在已经走了。”
宁道淳失望地道:“是吗?伊休普顿也挺辛苦的,不知妈……阿玲小姐重新盘算了些什么,反正这几天校长就一整天在忙着。我也想去帮忙,不知道阿玲小姐允许不允许的。”宁道淳浅笑着看看欧阳玲,见她没有什么动作,以为她在小睡,不再打搅,瞧着惠慈和木鱼,心感奇怪地问:“木鱼是不是坏了?要不我拿去修理。”
“啊,不,木鱼好端端的,我不过是在想阿玲姑娘的事。”惠慈抬头看着装睡的欧阳玲,道,“隆明不在啊,是去上课了吧?现在的我很想问问他当时去雄城的感觉。”
“那,怎么样了?”
“现在的雄城不适合我这种妖怪生活啊,我就想到这么一点。阿玲姑娘一直关照我们,保护我们,这理由我现在才明白。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