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手,从无败绩。先前即使对上道儿突如其来的奇功,也不过稍受挫折,立时又占得优势。然而当下遇上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老酸儒,他内劲招式,皆无高绝之处,可三人确确实实栽在他手下。三人年纪越大,地位越高,脾气便越是高傲,此时吃亏,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青横直起腰杆,自觉气血已活,精力复原,道:“咱们三人联手,先将他杀了,再追上去也来得及。”
盘蜒不答,当场坐下,神色竟不以为意。青持武学深湛,见他摆出这等架势,心头震惊,不知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青岩道:“师兄,你我二人缠住他,青横追过去杀人。”
青持沉吟道:“好!就这么办!”
他那个“办”字刚一出口,陡然间长刀已临盘蜒额头,这一招叫“驰骋天云”,出手前全无征兆,胜似疾风,却是不折不扣的偷袭。
就在紧要关头,盘蜒双手合拢,正中刀身,将刀刃夹住,青持只觉砍刀斩入铁石一般,任凭他使劲儿拉拽,仍旧纹丝不动。
青岩瞅准时机,赶过来也是一刀,盘蜒站起身,闪在一旁。青岩刀光闪闪,一顿狂攻,却被盘蜒以青持刀刃挡开。青持内力自也不俗,但无论回夺还是刺击,都被盘蜒巧劲化解,反借其力阻挡青岩。
青横见两人缠住盘蜒,依照计策,再度往水里一跳。忽然间,盘蜒松开青持砍刀,追上青横。那两人不想他这般行险,竟将己方二人夺命追魂的连环攻势视若无物,惊讶之余,刹那间不及追赶。
青横脸色剧变,半空之中,一刀横斩,盘蜒瞧出他无处借力,手腕一颤,将青横长刀夺过,反手架在青横脖子上,再趁他惊惶,点上青横穴道。
盘蜒又在一侧石壁上稍一借力,已跃回岸边,照旧挡着那两人。
青岩怒道:“你诡计多端,哪有什么真实本领?还不放了我师兄?”他自忖己方三人真实功夫都不在此人之下,可此人心思狡猾,对己方举动了如指掌,稍一算计,竟将己方耍弄得团团转。
盘蜒心想:“他们以为我功夫不高,败得蹊跷憋屈,自不会去宣扬,山海门也不会得知此战。”说道:“青持,你有何话说?”
青持虽万般不甘,但终究是师弟性命要紧,叹道:“他就算以计取胜,也是胜了。罢了,罢了,咱们输了,从此放过那祸害。”
盘蜒放开青横,将他往前一推,青岩忙将他扶起。盘蜒神态自若,又在池水边坐下。三老颜面无光,更不多言,灰溜溜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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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秋羊地牛长厮守
小默雪在水下漂流而过,不觉间已到岸边,她擦了擦眼,见其余人皆已抵达,唯独不见盘蜒身影。她怔怔流下泪来,猛扎入水,道儿眼疾手快,将她拽回,道:“你还回去?不要命了么?”
小默雪哭道:“吴奇先生他。。。。他还被那三个老头。。。。”
道儿紧紧搂着她道:“你若回去,大伙儿都陪着你,你非但自个儿死了,咱们也随你一起死,你愿意这般么?”
小默雪摇了摇头,忍住悲恸,朝湖水拜了几拜,阳问天道:“好了,好了,晚些再拜也不迟,吴老前辈未必有事。”怕那三老忽然钻出水面,扛起白铠,走向凤依寨。
众人捡偏僻小路,走了许久,料想那三老不熟地形,已万难追及,小默雪颇懂药理,看白铠伤情,急道:“他连受掌力,眼下不可挪动,须得让他横卧静养。我要在林中采些草药。”
宋远桥道:“莫非他连这一时三刻都撑不下去?”
小默雪道:“劳烦宋大侠、小王爷运功,镇守他的心窝暖气,我知道哪儿有草药,去去就来。”说完话,朝西跑开。
宋远桥见道儿病怏怏的神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