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采奇笑道:“你不教我也成,反正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
盘蜒道:“存九阳一阴,行丹田气海,重现于手少阳脉!存五阴五阳,行手太阳脉,至足太阴脉。。。。。”他每说一句,东采奇便想象内力运行门道,登时便可实现。真是想不到自己竟有这等能耐。受盘蜒引导之下,她内力运转愈发有章法,不知不觉,竟摸索出一条堂堂正正,浩浩荡荡的运气法门。
她曾学过太乙总纲,天赋也极卓越,遵从盘蜒口诀行事,不多久已经牢记,心里忽然想道:“师兄所说的口诀,恰巧符合我这‘血肉纵控念’心诀正途,比我先前胡乱摸索强的多了。他。。。。。。他早就钻研过这血肉纵控念!我三天前所以能够活命,自是拜他所赐,而这一身神功,根本也是他费心传授的。他救我性命、传我功夫、助我扬名,为何。。。。待我这般好?”这时盘蜒口诀响起,她不敢怠慢,忘却情愫,依言施为。
盘蜒感悟她体内真气,居然每时每刻都有收获,不假思索的说出真气运转之法,似乎他确曾长久琢磨过这血肉纵控念,且修为甚是精湛。他心中推测,自己在梦中曾遇上过使动这门神功之人,或曾蒙他传授,对之颇为熟悉,眼下不过是回忆起来罢了。
两人沉浸武学研习之中,不知不觉,早过了一个时辰的期限,待运功已毕,盘蜒与东采奇同时睁眼,皆从对方脸上看见欣慰笑容。蓦然间,盘蜒又闭上眼睛,说道:“师妹,你衣衫又不见啦。”
东采奇高声尖叫,忙遮住要紧部位,嗔道:“你。。。。你是存心的还是故意的!每一次都害我如此!”
盘蜒怒道:“你自个儿便不知去找件真衣衫么?还全赖我了?”
东采奇道:“自然全赖你!你不教我幻化衣衫的本事,你那衣衫又不可长久!”
盘蜒闷哼一声,自知理亏,脱下自己长袍,让东采奇穿上,东采奇脸红心跳,伸手接过,说道:“我这样子总不像话,被人瞧见,好生难看。”
盘蜒随口想说道:“师妹身子好看的紧。”当即大感不妥,自觉狠抽自己一掌,东采奇哈哈大笑,说道:“咱俩都有这自抽自自脸的毛病。”
正说话间,晨间雾气中钻出一条白犬来,东采奇喜道:“是狗大仙师侄!”
盘蜒笑道:“这位叫做盘秀,甚么狗大仙,它还未修炼成精呢。”
盘秀扑扑跳跳,来到两人面前,背上有一布囊,东采奇颇感意外,从中取出一张纸条,写道:“姐姐保重,一些盘缠衣衫,祝姐姐此行顺利,马到成功。我一对儿女亦被奸人所捉,万望姐姐帮忙救回。”
东采奇暗暗叫苦,道:“怎地。。。连我侄女侄儿都被掳走了?”打开布囊,里头有金银细软,有男女衣衫。原来东采凤不知姐姐同行共有几人,故而皆有预备。
东采奇朝盘蜒看一眼,盘蜒早知趣走开,她捧起一件长袍,心里生出一个念头,于是动手挽起秀发,更换衣裳。
盘蜒在远处等了半天,心里暗讽:“女子更衣,总比上茅厕还麻烦。早知这般久,我便去捉些野味尝尝了。”正抱怨不断,却见一面如冠玉、俊俏非凡,英气勃勃,精神饱满的白袍公子走出密林,朝盘蜒躬身行礼,说道:“师兄,我这模样可还过得去么?”
盘蜒奇道:“你这丫头,为何要女扮男装?”
东采奇笑道:“我觉得挺有趣的,既然有这衣衫,为何不试试?”
盘蜒上下打量她,心头涌起怀念之情,说道:“你我当年初遇,你便冒充一公子爷,替‘妹妹’比武招亲来着。”
东采奇兴冲冲的想道:“他果然想起来了!”心里情意绵绵,红晕如霞,抿嘴道:“是啊,既然又与你同路,我便非得穿这身打扮不可。”
盘蜒道:“这也由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