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与你呆在一块儿,可是你。。。。你助她有此大成?”
盘蜒不自觉的挺了挺腰杆,甚是自豪,说道:“我不过稍加指引,这是她自个儿吃苦悟出来的道理。况且她也不过初窥门径,算不得大成。”
陆振英暗暗捏了捏手掌,问道:“师兄,能对我说说。。。。其间之事么?”
盘蜒道:“采奇她这三年经历,委实一言难尽,我虽目睹全程,但毕竟不便向旁人透露,你为何不去问问她?”
陆振英心下酸楚,暗想:“旁人,旁人。如今我是旁人,而她却是自己人了?”她轻轻说道:“是了,待会儿我见她有空,自会去问。”
两人谈到此时,相对无言,陆振英纵然有千言万语,但顾虑重重,也难以启齿。盘蜒朝她稍一拱手,从她身旁走过。
陆振英见他如此“相敬如宾”,突然冲动问道:“师兄,我瞧你与采奇师姐间。。。。往往只谈公事,闭口不言私情。这三年间,你们到底。。。关系如何?难不成你对她如当年对我一般,也已心生厌倦了么?”
盘蜒“啊”地一声,心中一懵,过了片刻,这才道:“我并非喜新厌旧,只是觉得这凡俗之情,碍我修为,早将其从我心中铲除。”顿了顿,又道:“师妹,我对不住你。”
是啊,无论爱恨,非铲除干净不可,不然你怎能忘了对万仙的恨?又怎能再留在万仙之中?
寒风吹在脸上,令陆振英神色麻木,哭不出来,也无法强笑,她心道:“我是虎鹤神,他是续梦鬼,命中注定,本该是一对恋人。是我自个儿毁了那刻骨铭心的爱恋么?是我亲自推开他么?不,不,是天命,是劫难,是晦暗幽冥的厄运令我昏了头。他头也不回的走了,羽化成仙,渡劫飞升,更成了如今的巨兽。而我求道不成,原地绕圈,至今仍是孤零零、冷凄凄的痴傻丫头。”
她道:“你能让师姐悟道,可否也。。。。助我一臂之力,让我也明白过来?”
盘蜒回过头,仔细打量陆振英,她昂起脑袋,站在火把旁,让炫目的火光照亮自己,竭力显得更美貌些。
盘蜒神色失望,说道:“此事太过不易,不可强求。你既然存了这般心思,反而加倍艰难。须知淡泊无为,无心偶得,方暗合天意。”
陆振英心中只叫:“我不要你对我客客气气,像陌生人一般。你对我嬉皮笑脸也好,甜言蜜语也好,出言斥责也好,嘲弄讽刺也好,我不要你这般礼貌,这般。。。。疏远。”
盘蜒又道:“师妹,你莫胡想,也别瞎逛,早些回营吧。”
陆振英早敞开心思,只盼他运玄夜伏魔功来探,没准能激起他心中一丝波澜,挽回曾经的情义,她回想那心灵相通,幸福甜蜜的日子,不由怀念万分。
她道:“我。。。还想在雪地里走走,你不说过么?天寒地冻的,对内力修为大有益处。”
盘蜒苦笑道:“也好,闲来无事,我再陪你走走。”
陆振英一阵惊喜,险些软倒,她急忙调息站直,微微颔首,也不辨方向,胡乱迈步行走。盘蜒伴在她身侧,陆振英心思大乱,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话题来。
盘蜒道:“如今白马国已定,消息外传,料来龙木大军必有支援。但他们不敢急躁,咱们仍有极大余地,只需攻下司空国,则雪岭诸国必大半投诚,任凭龙木如何折腾,咱们都立于不败之地了。”
陆振英说道:“我看采奇师姐在城墙上。。。。随手杀人,连眼都不眨。你说的不错,她已是。。。。。气吞天地的巨兽,与咱们凡人都不一样。”她语气似若无其事,但暗中不免有些诋毁之意:“这样的女子虽令人敬畏,却还是避而远之为妙。我武功虽不及她,却比她更温柔体贴。”
盘蜒叹道:“她这门功夫,叫做血肉纵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