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梨来说不是个温暖的地方,从小失去母亲,父亲和爷爷只关心弟弟,而且几乎因此而剥夺她的求学权。赵梨之所以能够上学,很大程度是靠叔叔们的帮忙,尽管如此,相对的是家务活还有一些镇里的事情全都落在她一人身上,繁重的工作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偶尔一次跟随家族成员到雄城参加小发明家展览,赵梨遇到了来自泛舟学校的人,那是个染了蓝发的青年,是他邀请赵梨去泛舟学校进行为期一年的旁听生生活。这就是赵梨至今的经历,所以她才会说出“不,回到学校去,家里没有一个人会理睬我。那种冰冷的地方,我才不要回去”的话来。
夜色渐深,黑暗的森林下,习惯于日光下的人眼是看不见任何东西,这种时候当然是生火。不过赵梨仓促离开泛舟学校,什么准备也没有,那一身夏装校服无法保护皮肤,也不能抵御寒冷;她走几步,停下来,左右环顾,却不见什么;她感到一点饥饿,早餐过后再没有吃下任何食物,但节食对她而言已是家常便饭,没什么值得焦急的;动物们不断的鸣叫声,树枝不断的摇晃声,森林不安的气氛随时随地笼罩在身边,使得赵梨不时地想:“呜,这样的事情还可以忍受,但是今晚野兽会来吗?”又不时地想,“第一天到著名的泛舟学校上课就碰到这种可怕的事,怎么办?”赵梨边走边想,想着想着又隐隐地哭起来。
过了一会儿,不远处的前方传来了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似乎人数不少的样子。这多少给了迷途的少女一点希望,她马上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也不管前面有那些带刺的树叶挡路。但是,赵梨几乎马上就后悔自己的鲁莽:拨开树叶,眼前所见的并非是友善的猎人,而是一只锋利无比的爪子架在赵梨的脖子上,吓得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一个人类的女孩子居然在这种深山里徘徊,还真令我意外啊。”冰冷的声音夹杂着轻蔑的味道,更令赵梨恐惧万分。她已经无法说话了,嘴里只有简单的“呜呜”声。对方似乎察觉到赵梨的恐惧,把爪子缩回去,说道:“放心好了,我只是不喜欢你的味道而已,是赵家庄的人吧,没事就不要靠近我。”这话的语气缓和多了,赵梨隐约听出对方是男性。但是赵梨还是害怕,她勉强躲开树枝,对着说话者的方向看。漆黑的森林,没有月光的夜晚,缠在脖子的丝巾也没有再散发光芒,此时的赵梨看不到任何东西,呆在原地静静地等待时间过去。
忽然,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赵梨,把她推向前方,带着一点不满地说着话:“你真的是来自赵家庄的人吗?赵家庄的人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到四周的路,他们和我们妖族一样的呢。喂,你不会说话吗?真是的,普通的人类还真麻烦,在黑暗中没有火就看不见东西。”
对方一下子说出那么多的话,赵梨弄糊涂了,战战兢兢地说道:“不,不是,可是……”
“很害怕是吧,被老虎攻击了,能活着就不错了。”对方说得太轻松了,差点惹火赵梨。
赵梨大声喊着:“你怎么一点也不在乎啊?这儿到处是猛兽,说不定树后面就有一只。”
对方还是用那种不屑的语气说话:“啊,猛兽就在你面前。”
“啊……”赵梨不由得瞪大眼睛,经历了一天的恐惧后,在晚上有碰到了自称是“野兽”的家伙,一下子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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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舟学校的一天过去了,灯火通明的时刻也该到吃晚饭的时候。欧阳玲在教室里把赵梨“变”走的事并没有传到外面,麦兆聪老师和安德鲁好说歹说地让大家把事情隐瞒过去,试着私下解决。为此,欧阳玲受到严厉训斥,当然是在家里,事后更被要求独个儿反省,不过是徒劳的:能够教训欧阳玲胡闹行为的医生兼舅舅欧阳雾,就是麦兆聪和安德鲁也拿她无可奈何,校长伊休普顿更是对这身体衰弱的小姑娘忌讳三分,令这个病弱的少女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