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大姐已失去了纤细的身姿,圆润了许多,如满月的脸庞依旧白皙,头上更是插满金坠,银钗,就连脖子上都挂着好大一串白色珍珠,穿着粉色的连衣棉裙,外面还被着一件白色的带绒被风,身旁带有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搀扶着。
这是姐夫口中所说身体欠佳吗?这是好好的吗?再说以前张家家主不是说跟曹家一刀两断的吗?这大姐夫今年突然年前来看大爷不说,这过了年后从来没有露过面的大姐又来,更奇怪的是怎么都来我家,不回老宅吗?
我看到大姐后,感觉跟她不怎么熟,就准备转身去屋内暖和。
“那是莲枝吧,瞧这长像这是随了谁啊,这柳腰花态,真的是美貌无双啊。”花儿姐声音温柔,但说出的话,感觉这么刺耳呢。
我只好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含笑地说:“想必大姐夫家的生活定是挺好的,大堂姐这体态圆润,要是在外面,小妹俺还真不敢认呢!”
“大姐的生活自然是极好的,四叔家的日子现在也过得不错呢,四妹不请我进屋坐坐吗?”花儿姐的眼神狠狠在盯着我,要把我给灼伤。
我感觉我可没有招惹她啊,怎么看着像是来寻仇来的,老宅的一些人总是莫名其妙,想撇开又撇不开,只能无视。我不搭理她,转身回屋。
身后的娘看我搭理大堂姐,赶忙说:“花儿,慢点。先到灶屋里坐坐吧,里面有烧火。暖和着呢,有没有去看过恁娘啊。”
爹也小心地陪着说:“这天这么冷,刚停了雪,路上好走吗?孩子和福来怎么没有跟着一起来。”
“孩子小,他爹在照看着,俺就一个人回来了,幸好路上有人给清了雪,要不然俺们马车真赶不进来。”
说着话,花儿姐小步轻移到了屋里,香蕉很有眼力劲地给搬了椅子,然后站到二姐的身后。
花儿姐看了看屋里的人,笑着对我爹说:“四叔现在家里的人不少啊,咋都在屋里闲着呢,张家的奴才都不许进屋的,都在外面候着。”
爹干笑着不出声,娘面色发红,姜婶子和洪叔他们更是感觉尴尬,坐立不安。
妈蛋,拿张家的规矩到我家说啥呢。我往椅子上一靠对小六说:“小六,咱家的事都忙利落了吧,院子也扫干净了吧。”
小六抬头看着我,很奇怪我会这么问,“四姐,恁啥忘性也这么大呢,过年的时候恁说事情提前做,过年这几天咱们可以只想着吃就行,别的不用干 ,早晨又说,还院子扫得这么干净,恁都没有打成雪仗吗?”
我叹了一口气说:“是啊,这活都干完了,可还有人咸吃萝卜淡超心呢,怎么办。”
小六一脸的迷茫状,跟着我出去过一趟的小虎却“扑哧”一下子,赶紧又捂住自己的嘴巴。
花儿姐气得浑身颤抖,曾经她是村里年青姑娘向往的存在,更是曹家的掌上明珠,何时被人打过脸过。还是当着下人的面。
哆嗦着站起身来,被她的丫鬟扶着,一声不吭在离开我家。爹和娘无奈地看着我,却没有说什么。
中午如愿地吃到热热的火锅,刚开饭爹就被大爷给喊了去,我只叹爹没有口福。
姜婶子做的豆腐泡在红红的汤锅里煮过以后,那真是香辣美味,小七和我吃得满头大汗,菜吃完后又下了一些春婶子做的米粉,筋道的米粉细细长长,带有白米的清香,娘吃到也一个劲地夸赞。
傍晚院子里难得暖和,坐在西屋门口的走廊处,看着房顶雪融化后的水,滴滴答答顺着屋沿像珍珠一样滴在地面上,地面立马溅起一朵水花。
爹是满脸气愤地进了院子,看到院子里的我,怔了怔,然后一甩袖子喊着娘,跟娘一起去了上屋。
看来这是又在老宅受了气,而且这是气得不轻,以前爹去过老宅后都是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