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又近了一点,我这才抬头,看到原来是叫我的。
我慌忙站起身来,因起的太猛还把身下的凳子给带倒,又伸手扶起,这才高兴地走出门外。
屋内的五哥看到我后,站起身来,对着身边的两位大人,笑意盈盈地说着什么。黄色的灯光下,只能看到两位大人脸色不错,微笑地点头。而五哥面色微红,本是翩翩少年郎,因喝酒的原因把严肃的脸给柔化了不少,看着更加温润尔雅。
等我们两人走出府后,我这才拉着五哥抱怨说:“这府上太抠门了,我一天就给我吃了一个馍馍和一盘青菜,现在饿得我自己都能吃掉一只鸡。”
“下人怎么吃这么差,今天我吃的还好,也是托了上首那位大人的福,你不知道上首的那位是冯大人的顶头上司,就是吃饭时他们不停地灌酒,我也得陪着喝,菜没有吃好,酒倒是灌了一肚子,我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赶紧睡一下。”
说完这话,五哥轻晃一下,我伸手拉住他,天黑也不在乎别人是否看到,总不能让五哥摔倒吧。
好在有良心的小6在府衙的不远处,等着我们,这才把微醉的五哥扶回了住处。
最终我没有吃掉一只鸡,在客栈要了一份鸡肉面,店家很实在,面里头放有小半只鸡。用一个大瓦盆子盛着,看着很是吓人。
“小姐,这里的房租好贵啊,我今天去看了三处地方,最好的却离这里最远,二进的大院子,一个月十两银子,剩下的那两个都是单院,离府衙近,只隔了一条街,也是十两一个月,我看这边的人就认识十两钱,要这么贵,咋不去抢钱啊。”小虎坐在离饭桌不远处,双手放在脑后,一脸的气急败坏。
“我到是看中了一个庄子,也是在郊区,有二百多亩地,里面原有一户家仆看管着,那户家仆一家五口人,一个老头60多岁,一双夫妻也40岁左右,两个孩子也都十几岁,可以下地干活的那种,主人想连人带地一起卖掉,租院子不如买院子,买院子不如买地,想要房子自己盖,又省钱,又实用。再说现在都有马车了,离远点怕什么,马车半个时辰也能走到。”小6一点不客气地从大瓦盆子里夹走一块鸡肉,慢慢在咀嚼着。
人性格不同,见识不同,格局就不同,小6打小跟着庆哥,又长期接受训练,从没有为了钱也犯愁过,又把自己和我放在平等地位,想得就少一点,怎么舒服怎么做。
小虎从小就是做家仆,后又因家庭变故,父母再次卖到我家时,他那时都已懂事,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不是因为家里的事他会做主,而是说成熟早,虽然我们从没有把他当奴仆看待,而他依然很自律,我说租房子,他就只去看可以租的房子,从不逾越半分。
我手上有闲钱,本就打算多买些地什么的,既然小6看着不错,我也想去瞧瞧。就问到:“那个庄子多少钱?你怎么会想到看庄子。”
小6继续啃着手里的鸡肉,不说话,而身边的红桃和酸李却向后退了几步,要不是后面有墙,无路可退,我感觉他们都要贴在墙上时,才停下了脚步。
这时小6终于啃完一块鸡肉,还吸了一下手指头,自从家里买了几个丫鬟后,小6活跃了不少,话也变多起来,必竟被几个漂亮的小姑娘天天缠着喊姐姐好厉害,姐姐可以教我吗?任谁受得了。
“我与小虎在牙行分开,本想回来睡一觉,就你那两个丫头不同意,非要我也去外面找,你知道的,我的任务是保护你,不是天天给你免费当劳力的。”
“庆哥说,你要听我的。”
“他说的是跟着你时,你又不在身边,我当然要在客栈等。”
“庆哥说,你要听我的。”
“是听你的,又不是听你小丫头的,想让我做事,没门。”
“庆哥说,你要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