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地方传来,接着就是瞬间安静。
“娘娘,您这是何苦呢,有什么事解决不了,非要自己作贱自己,老奴看着心疼啊,以前大皇子在外面时,娘娘不也过了吗?现在大皇子回来了,就在京城,娘娘要是想得紧,求一下皇上让大皇子进宫来一趟不就可以了吗?”
漂亮的女人倚在拨步床柱上,从床边垂下来的大红纱帘把如玉般的小脸衬得更加雪白,没有血色的唇轻轻启开,说出的话还是那么的清冷。
“嬷嬷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样的人吗?我求他,这些年我求的还不够多吗?庆儿多少次被人追杀,他在旁看着,他怎么这么冷血,那可是他亲生的儿子啊。”
“娘娘,皇上是爱你的,他可能也有他的不易。”
“看看,连我身边最亲近的嬷嬷都向着他说话,他太会哄骗人心。”
“娘娘,你别这样,老奴是向着你的啊,这皇宫后院哪个女人都不简单,老奴不希望娘娘能独享圣宠,可娘娘太固执了,受伤的还是自己啊。”年老的嬷嬷哭倒在漂亮女人脚边。
泪水如晶莹的水珠,透明而清亮,随后颗颗落入衣襟。
皇上到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熟练的抱起漂亮女人躺在床上,然后身后的太医排队上前。
漂亮女人如同一个精致的没有生机的娃娃,任凭太医摸脉,诊断,她一动不动。
一盏茶后,“皇后的病情如何?”
“娘娘本就体质虚弱,气虚则畏寒肢冷、心悸气短、皮肤干燥、精神恍惚,面色淡白、唇甲色淡、现又气郁结心,劳心过度。”太医颤巍巍地伏在地上。
“可冶?”
“需舒心解郁,补气补血,半年方可全愈。”
“那要是不能舒心解郁呢!要如何?”
带头那个颤巍巍的太医这会儿把头伏的更低,不愿再多说一句话,其身后的两个太医吓得直接摊在了地上,他们不敢说,上次说要是不冶只有半年好过的人,坟头草都长到膝盖了。
皇上看到这样,这次也没有发火,只淡定地说:“先把药开了,煎好,找人送过来。”
太医们如获大赐,诚恳地磕头谢恩,方才退下。
寝宫立马空出位置,皇上坐在床沿,一手托起皇后的纤纤玉手,一手上前抚摸,宫女们自觉的退下。
“你怎么还是这么倔呢!咱们现在年龄都不小了,你看朕这鬓上的头发都已全白,你总说朕无心,朕要真的无心,又何整夜无觉,你又说朕活得窝囊,朕若强势,这天下岂会如此太平,朕现在也不劝你,朕都想好了,你真走朕陪着就行,这辈子不会一生一世一双人,朕发挚,下辈子朕再也不坐这皇位,咱们只做一对平凡的夫妻,齐案白眉可好?”
皇上这边低声喃喃,床上的人儿却只闭着双眼,没有回应一声。
又是半晌过去,门外的太监如同被困在热锅里的蚂蚁,围着门口不停地走动,双手还在合十祈祷。
好在上天垂怜,不愿为难一个身残志坚的人,门口一丝金黄闪过,太监从衣襟中掏出拂尘,麻利地把另一只手递了上去,小心地搀扶着皇上。
“起驾!”
“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声落,偌大的寝宫又恢复往日的清静。
是夜,睡梦中的庆哥被武侍卫拍醒后带到一个庄院,漂亮的妇人面前放着一壶烟雾渺渺的茶,含笑地看着他,离近点就会发现,两人如同一母同胞,神似。
“娘娘,你怎么在这里,你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白,不会是生病了吧!太医有没有开药?”庆哥是认识皇后的,不说小时候见过,就是去看送土豆的那次还一起用过餐。
皇后看着庆哥,越发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