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头晌的事。
“奴才听说王妃派人去大厨房,把大厨房采买账目都搬回王妃屋里,把去年一年的账本都拿回去了。”
柳家的等闫婆子几个一走,就飞跑去寻他,这冯贵生一听,吓得脸色都变了,问:“都拿走什么了?只拿走账本吗?”
“连出入单据都拿走了。”柳家的有点害怕,冯贵生没少给她好处,若冯贵生的贪查出来,捎带她也就吃了瓜落。
冯贵生急得直搓手,“她连单据都拿去,可见是个懂行的,里面猫腻瞒不过她,你先回去,我在想想折。”
柳家的担心地走了。
柳家的一走,冯贵生即刻去韩侧妃处,把这事学了一通,末了道:“表面上看王妃是冲奴才,可阖府谁不知道奴才是侧妃的人,奴才有错,侧妃便有错,这是想拿奴才开刀,杀鸡给猴看。”
韩侧妃皱了下眉头,这下人话说就是粗鲁,杀鸡给猴看,谁是猴?
冯贵生也发现自己说错话,忙自己掌嘴,“奴才该死,奴才一着急口不择言。”
冯贵生是托人走了韩侧妃的门路,当时,韩侧妃暂时代理王府内务,正急于培植自己人,他找上门,又打点些银两,韩侧妃新进王府,对王府也不熟悉,就想换上一些自己人,等正妃进府,她已把这府里通通地都换上自己人,王妃掌家,就不好施展,寸步难行,这些人既受了自己恩惠,必然听自己的,王妃说话,就没什么分量,日后王爷就会知道王妃的能力远不如自己。
韩侧妃如意算盘打得好,可王妃进府才三日,就抓住要害,看样子来者不善,她眯起眼,心里冷哼一声。
☆、第一百一十三回
次日;吃早膳时,赵世帧道:“年初三是母后的千秋;我早已定下寿礼;今儿晚些时能送过来。”
“是妾疏忽,不知母后千秋;没为母后尽心准备。”
“你刚过门,事情多;就不用操心了,我都准备好了。”
赵世帧有事先出去了,沈绾贞吃过早膳;就伏在桌上算账,绣菊悄悄把一盅茶水放在桌子上;也不敢打扰主子。
王府去年一年的账就快理清头绪;沈绾贞坐得有点累了,手脖子发酸,就下炕走出东间屋,明间里,几个做粗使的丫鬟正擦窗框、桌椅、和紫檀描金多宝阁上摆着的古玩玉器,都忙得头不抬眼不睁得,唯有那厢一个丫鬟手里捏着个抹布,有一搭无一搭地抹着桌子,眼睛却不知飘向何处,一副伤春悲秋的表情,沈绾贞眉梢轻蹙,这丫鬟正是嫡母陪送的那个叫疏梅她为其改名为含香的丫鬟。
她听说这疏梅背地里对她起的名字很不满意,嫌含香二字俗,一听就是做丫鬟的,看来还是放不下小姐身段,做活也不卖力,这样的人留在王府没的让人笑话,笑话沈府的人不懂规矩,沈绾贞对其中一个小丫鬟道:“去把闫妈妈唤上来。”
那小丫鬟答应声,跑去下处找闫嬷嬷。
闫婆子上来,明间里的丫鬟说,“王妃在东间等妈妈。”
闫婆子走进东间,沈绾贞放下手里正看着的账本,往梢间走去,闫婆子知道主子有要紧话,背着人,也不言语,就跟着进东梢间,闫婆子拉上隔扇门,防着明间的人听见。
沈绾贞小声道:“那个叫含香的丫头这两日怎么样?还服气吗?”
闫婆子本来是看她可怜,一个大家闺秀沦落到使唤丫头,可这几日看她实在是不明事理,劝她也听不进去,只好照直跟主子回,“奴才看着含香这丫鬟心思大,不甘于做奴婢丫鬟,也是一下子从小姐落魄成了丫鬟,心里一时别不过劲。”
“王府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就是摆不正自己位置,还当自己是什么大家小姐,她不能呆在上房,或是把她调到别处,或者找个人嫁了。”沈绾贞本来是有点可怜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