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恶心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益州瘫痪在床上已成废人的杨钊,一个就是眼前这个富家子魏明伦。
萧睿懒得搭理他。 自行起身结账准备离开酒肆。 但魏明伦有心而来,岂能干休,多日憋在心里地一窝火终于可以尽情地发泄出来,他是不会放过这种机会的。
怀着一腹的狂妄和傲气,魏明伦居然狠狠地推了萧睿一把。 说实话,萧睿挨了这一推后退了几步,着实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敢在天子脚下光天化日之下,公开寻衅滋事。 这可是唐律严惩的重罪。
“你要干什么?”萧睿冷斥一声,向一直等候在酒肆外的冷酷卫校扫了一眼。 卫校早已发现苗头有些不对,自己奉命贴身保护的这位主子似乎是遇到了仇人。 卫校缓缓地移步过来,扫了围拢在魏明伦身后的几个魏家家奴一眼,冷冷道,“天子脚下,谁敢撒野?”
“本大人就敢。 怎么着?”如果不是面对萧睿,魏明伦或许不会这么嚣张,但一见到这往日地“对头”,想起了当日那些让他数日寝食不安的羞辱,想起了娇滴滴地美人儿落入了萧睿的怀抱,魏家公子哥儿早已怒火中烧,什么都被抛在脑后了。 此刻,对于他来说。 只有狠狠地当众羞辱萧睿,将他狠狠地踩在脚底下,才能一出多日聚积的怨愤和妒火。
“大人?你是什么大人?”任是谁都没有想到,在这种当口,萧睿居然还好奇地笑了笑,好整以暇地问起了这个。
魏明伦怒喝了一声。 几个家奴就要上前。 但卫校可不是吃闲饭的,他可是盛王府里的带刀侍卫,如今又是萧睿的贴身保镖,教训这几个家奴那就纯属高射炮打蚊子——小题大做。 魏家的几个家奴恶狠狠地面容刚刚展现,就被卫校三拳两脚放倒在地。
酒肆中人仰马翻,案几杯盏横飞,酒客们看势头不好,纷纷逃离酒肆而去。 魏明伦目瞪口呆地看着躺在地上惨叫呻吟的家奴,又看了一眼怀抱双臂冷笑连连的卫校,恼羞成怒地咆哮了一声。 狠狠地踢了一个家奴一脚。 “没用的狗奴才!”
这魏家公子哥在山南道跋扈惯了,也自有几分狠劲头。 当他看到萧睿脸上的淡淡笑容之后。 再也控制不住胸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嘶吼了一声就向萧睿扑了过去。 竟然恶狠狠犹如饿狼一般咬在了萧睿的肩膀上。
嘶!日!萧睿倒吸一口凉气,当即用肘关节用尽全身力气捣在了魏明伦的胸膛上,紧接着飞起一脚踹去,不巧地是,正好踹中了魏家公子哥的裤裆。 萧睿虽然不懂武功,这具肉体也不是那种孔武有力的类型,但在吃痛下奋起全身力气的一脚,尤其是又踢在人体的那种最脆弱的部位,其伤害力可想而知。
魏明伦尖利地惨叫声回荡在这条街市上,其叫声之惨厉,让外边一个正在卖香粉的小贩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喷嚏,吹得各种盒子里的香粉漫天飞扬。 酒肆中一个跑堂的伙计更是吓得一个机灵,小腹部一阵火热,差点没尿在裤裆里。
看着魏明伦捂住裆部在地上打滚惨叫,萧睿揉了揉肩膀,冷笑不语。 当然,这个时候,他并不知道,由于他这飞来的一脚,魏家公子哥从此终生不能人道。 后来他得到这个消息后,也呆了半天,最后才对令狐冲羽说了一句,“纯属意外,纯属意外啊。 不过,所谓狗欢无好事,人欢有点灾,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令狐冲羽当时则苦笑一声,心道这魏家的小子跟宫里的魏公公同名同姓,该不是命中注定了要做太监吧?
冷酷的卫校向萧睿拍了拍手,淡淡一笑,“公子爷,你倒真是会踢……”
这突兀发生在西市某酒肆中的斗殴事件当然很快就惊动了官府,万年县的差役将一干人等包括酒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