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外,曹操、荀攸几人站在窗外,正好能清晰的瞧见站在台上侃侃而谈的高林,听到高林讲道的术算之道,眸中时不时迸射出几道炙热的神光。
“丞相,需不需要下官去将军师将军叫出来?”
“不,不要打扰子任了!”
“难得子任如此有干劲,就不要打扰他了。”
听到和洽的请示,曹操毫不犹豫选择了拒绝!
开什么玩笑!他曹操虽英明神武,但没那么容易从“人才”二字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这个时候去面对高林?他这张老脸往哪放?
“走,我们去税法堂和杂堂转转!”
杂堂,曹操几人来到窗外时,堂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只见二三十名学生正翻着各种书籍,引经据典,想着如何破解教习给出的实操案例!
“先生!那张屠夫卖肉之时,人来人往,必有许多目击者,大可将这些人尽数拿下,分别关押,而后以刑罚吓之,必有人站出来道明真实情况,届时自然可以查清楚,刘老儿手中的银钱究竟是偷来的,还是说那银钱本就是张屠夫的。”
“范兄,此法不妥!不妥!说到底那银钱不过数百文,若将旁观者尽数缉拿,且不说费时费力,万一闹出舆情来,对于县里治安不利依某看,不如将只羁押这张屠夫、刘老儿,关他个日,该用刑的用刑,届时自然有人熬不住率先松口,到时这个案子自然了结。”
“哼!曹兄,范兄的处置方法未必合理,但在某看来,曹兄的处置方法更要比范兄的方法更加的不合理。”
“某倒要问问曹兄,若是采用曹兄的方法,置公平正义何在?”
“难道曹兄已经忘了,前两日军师将军所言?为官为吏者,不求清廉,但求问心无愧,求个公道吗?”
看着堂内化作数个阵营,争论不止的世家士族子弟,曹操嘴角勾勒出一缕弧度,旋即转身看向了曹丕、曹植。
“子桓、子建,你们两兄弟来说说,若你们两个是主审官,该如何判决此事?”
听到曹操所言,曹丕、曹植顿时来了精神,他们都明白,这不仅仅是一时的兴起,而是在考教他们的治政之道,治政之法。
“父亲,孩儿以为,还是以刑罚论之,刑使人威、使人惧,郡县之中,诸如这鸡毛蒜皮的小案,多如繁星,若采用怀柔之策,不可长久”
“二哥!二哥的意见,子建不敢苟同!”
“父亲,孩儿以为,治政之道当刚柔并济,采用刑罚治政,非为长久之计,如商汤、夏桀,再如暴秦不都是因此而亡?这张屠夫、刘老儿之事,说到底不过是一件小事,当从中调和,大不了各打五十大板,将那数百文银钱分成两份即可!”
曹植似乎觉得自己已经拿捏了曹丕,深的曹心,话音落下的瞬间,也不待曹操点评,耸起眉毛挑衅的看着曹丕。
“都给老夫闭嘴!”
就在曹操脸色发暗,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堂内的教习终于受不了一众世家士族子弟的争吵,拍案而起。
“你们这些蠢货,白瞎了你们的出身!也白瞎了军师将军的一番苦心。”
“军师将军编制的那些案例,你们看了吗?给你们讲的那些物理、化学知识,你们当真都听到心里去了吗?”
“军师将军讲的那些东西,就连老夫也要废寝忘食的去学,去问!你们”
杂堂教习气的身子打颤,不过就在怒火达到顶点的时候,想到了高林的叮嘱,又冷哼一声坐了下去。
“一个区区小案,就让你们方寸大乱,争论良久!”
“就由老夫来告诉你们如何破解此案!”
“我等惭愧,请教习直言!”
堂内的众人显然也是被教习突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