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老先生,您方才所讲的可是这个道理么?”只见那老者显的十分诧异,仔细端详着陆平,道:“是从外地来求学的罢?”陆平笑了笑,道:“晚辈是从山西定阳来的,亦是求学,可却是追随的一位侠客,想学的是武艺。”那老者道:“侠客?曲阜是出了不少大儒,侠客却鲜有所闻,敢问这位侠客大名?”陆平道:“郭成虎是也,在一家镖局做事。”那老者奇道“曲阜少有人经商,即使经商,也只做些针头线脑的小买卖,那里有什么镖局。”陆平顿时惊得哑口无言,心下却早已乱成了一团乱麻。
楞楞的站了良久,牵上黑风便走,那老者道:“或许是新开的镖局,我孤陋寡闻还不知道,你找找看,实在找不到……”陆平渐行渐远,到后来,那老者只得提高嗓门朝他喊才能让他听得到,终于咳了两声说不下去了。
陆平牵马前行,逢人便问,打探了半日,走遍了整个曲阜城,直走的精疲力竭,连黑风也不愿再走了,仍是没打探到郭成虎半点讯息。路人皆道曲阜并无镖局,至于郭成虎更是闻所未闻。然陆平自是有着一股蛮劲,曲阜城里寻不到,便到乡下四处打探,约莫奔走了四五天,走遍了整个曲阜,却仍是一无所获。
柳暗花明
这日又不知不觉回到了曲阜城,腹下饥渴难忍,摸了摸包袱,却只剩了几个文钱。强忍着饥饿只盼柳暗花明突然遇到郭成虎,然到了傍晚却仍如往常一般满腹失望。这时只觉的头晕眼花,几近虚脱。万般无奈间,忽想起那日初到曲阜时遇上的那位老者,凭着记忆找到了那间书馆,心翼翼的叩了叩门。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开门的正是那长须飘飘的老者。那老者见陆平一副委顿不堪的样子,哈哈一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陆平虽是狼狈,却不甘示弱,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一老一少相视大笑,仿佛阔别的相逢的老友一般。
这老者名叫荆天赐,年近七旬却是孑然一身,开着间书馆,靠教着几个孩子度日,日子过的虽是凄苦却清淡逍遥。正所谓与书为伴,苦而不苦,虽形单影只,却听得圣人教诲,如老友忠言,常若乘舟楫而过苦海,纵骏马以跃万山。陆平洗过了澡,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又狼吞虎咽的吃了一顿,终于来了精神,与荆天赐长谈了起来,从定阳城偶遇郭成虎一直谈到娘子关失散,荆天赐双眉紧锁,听得陆平讲完,道:“兴许他骗了你们。”陆平急道:“郭大侠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有怎么会骗我。” 荆天赐道:“或许他有难言之隐罢。”陆平道:“我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只是现在我连家也回没有脸回去了。唉……” 荆天赐笑道:“那就在我这里潜心研习儒学,你思维极是敏捷,甚有资质,苦读一年半载,定能有所斩获。再回去时,令尊也不至于大发雷霆。”
陆平此时一文不名,又别无它法,加之对荆天赐也甚是尊崇,道:“可我一文不名,在您这里白吃白住……” 荆天赐笑道:“老夫虽是清贫,多一张嘴吃饭还是扛得起的。老夫是见你极有潜质,又有报国之心……唉。” 荆天赐长叹了一声道:“当下大明朝缺的正是一个能独当一面,博学多才又体恤民情的君主啊。”
陆平心下一惊,须知明时锦衣卫遍布天下,方才荆天赐所说之话若被锦衣卫听了去,毋庸置疑是死路一条,荆天赐却是气定神闲,圣人般的望着窗户。陆平正欲跪下行拜师之礼,荆天赐一把扶起他,哈哈笑道:”这个就免了罢,反正你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陆平只觉的荆天赐手劲异常巨大,身子不由自主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