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呼声,又闻豺狗狂吠,原道还想英雄救美呢!想不到,这会儿,倒要劳烦姑娘相救了!”吉温隐瞒了追踪之事,半真半假,可方才他确实是想救这女人的。想他吉温,到了这古代,以酷吏著称,这点善心是极少的,没想到,有时候,这慈悲倒也真是不得。
那女子从鼻中轻轻冷哼一声,道:“哼——我若不如此,怎会引你出来?这两日你一直跟着我你到底是何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如何我看你这般眼熟?”
这女子当然不知,这吉温确实与她有过一面之缘,不过上次见面的时候,他满面虬髯,她自然是不识的。
“哦,原来这便是她暂且不杀我的理由。”吉温暗忖,人被倒掉起来,血液全跑到了脑子里,此时思绪万千,思忖着如何骗得这女人不杀自己。
“我我……”看来眼下“吉温”的身份甚是麻烦,平日是个手段狠毒的酷吏,想必得罪的人不少,自是不可用了,吉温灵机一动,道:“小生庄玉郎!这厢对姑娘有礼了,想不到我们第一次相见,竟然如此,果然是月下相逢……呵呵……看来那老货郎说的没错!”
“什么没错?庄玉郎?看来你是不想说实话了!”白衣女子冷着面,手指一扬,弹出一粒松子,瞬即远处那群豺狗狂吠的声音,倏忽间,越来越近,但见,那松子弹中一棵弯折的松树,松树一扬树身,拉扯绳索,远处松枝猛然晃动,伴随这豺狗的狂吠之声,此起彼伏。
“姑娘这是……”吉温后背兀自一凉,冷汗涔涔,不知这女人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折磨自己。
可也正因为未知,才觉恐惧,那远处豺狗的哀嚎之声乱作一团,呼号不止,越来越近,那牵连的绳索也兀自越拉越近,收得越来越快,听那声音,似乎是有很多只豺狗追着那绳索而走似的。可是什么让它们叫得如此乱人心意?
想当初自己是执刑之人,手握大权,任凭犯人如何哀求嚎叫,他都充耳不闻,只说严刑拷打,屈打成招,古代这结党营私是一项极重的罪,往往八竿子打不到一处的人,被他一拷打,便连卖猪肉的,也可说成是大慈恩寺的和尚。
可眼下,位置对调,他堂堂户部郎中兼侍御史,如今沦为囚徒!真是可笑之至。
“嗷唔~~”只闻豺狗哀叫声声,忽而绳索绷紧,吉温旁边的那棵松树轻轻一弹,便似方才一般,几只豺狗便被拴了后腿倒掉起来,那情形便如他方才中招一样,可看来这几只豺狗必定是先前就被这女子制住,拴在了远处,方才她弹指而出的小松子,不过是将那绳索拉直而已。
这群豺狗也不知是从多远的地方拉过来的,一身的皮毛都被磨得差不多了,有几只还见了肉,血肉模糊,甚是骇人。它们被一路拖来,现下兀自倒挂在树上晃荡不止,口中垂涎顺着利齿淌下约一尺来长,不明所以,看见一旁随之晃荡的吉温,便更加呲牙咧嘴,张牙作凶恶状,若不是那绳索晃荡不歇,那些豺狗咬噬不准,单只听闻利齿在空中碰撞之声,恐怕吉温早就被啃噬殆尽了。
吉温闪躲着那些空中来回狂吠咆哮的豺狗,生怕被咬中一口,那可便是要破皮难肉,面露难色道:“姑娘……何致如此?”想不到,这女人还挺有酷吏的天赋,这心理恐惧的折磨远比**疼痛的折磨更甚。
“还不说实话?”那白衣女子面色冰冷,眼神寒凉,食指轻弹。
嗖嗖——几声轻响。
几粒小松子接二连三瞬即弹出,打中那几只豺狗身上。
那几只豺狗身上受了痛,扑腾得更加厉害,张开血盆大口,便又是对准一旁的吉温晃荡乱咬。
其中一只豺狗咬中了吉温的袖袍子,牙齿咬紧,撕扯甩头,只是不放,其余几只,借了那只咬中袖袍的力道,张嘴便向这边肉臂上咬过来,便如疯了一般。
吉温心下大慌,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