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无表情,立于高台上观察战场,虽然他就在杨宣凝周围,但是那虎视耽耽的近卫,毫无掩盖的将精神力量集中在他的身上,他知道自己只要稍有异动,立刻就是死路一条。至于罗士信的近卫,也同样如此。
在军中搞事,实在太天真了,事到如今。他当然知道自己任何行动都已经失败,至于军中情报,杨宣凝根本不怕他泄露出去,事实上,越是知道实力,徐子陵越是心惊。
并且生出一种无可奈何地屈弊感。无论是杨宣凝,还是罗士信的一些动作,远超过他的想象之外,让他不得不明白自己与之的差距。
罗士信好整余暇的指挥着大军,掌控着数万人的进攻,兵法流畅,自己其实在隋军张须陀属下,虽然张须陀很重视自己,但是自己也不过是一员战将,论官位。只掌一千人,哪想到今日,手掌数万大军,攻城掠地,这是何等人生快意。
更加不要说,日后封侯拜将,攀上人生的颠峰,再说,自己在唐军中。虽然投靠不算早,以唐王的重视。成为第一大将的梦想就在眼前,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奋起万丈豪情。
除了缺少武将地杨宣凝,自己再也找不到如此高的起点,各势力之中,早有心腹大将,哪容得自己上位?
君臣相得,夫有何求。
一骑从军中策来,到了高台下,翻身下马,禀告的说着:“王上,沙伯被杀,洞庭水师大乱。”
徐子陵心中一动,向杨宣凝望了过去。
杨宣凝脸色变都不变,只是说着:“恩,寡人知道了。”
眼见杨宣凝连色都不变,甚至连批示也没有,徐子陵低头寻思,这些日子来,他跟着,也算是见识到了,细细的想来,却是灵光一闪,想明白了。
现在的大势之下,洞庭水师又算得了什么,别说沙伯被杀,就算是全军灭亡,或者被别人掌控,都没有丝毫动摇战局的分量。
只要取下巴陵城,失了根本之地的洞庭水师,无论是谁在掌控,都只有投降唐军,或者惨淡收场的结果。
这记骚扰之策,几乎是微风吹山,对洞察战局的人来说,半点意义也没有。
徐子陵心中泛起无能为力的感觉——因为他之前想到地策略,就是类似于此,但是只有身临其境,才知道个人的力量,在大局中是何等微不足道。如果就这点,那根本无法扭转大局了。
别动调动杨宣凝主力了,就算是支部也没有调出。
就在这时,又一批策骑而来,个个风尘,徐子陵直望上去,心砰砰直跳,他的预感,感知到了传达来重大的消息。
“禀王上,沈法兴举兵。”
“禀王上,秦琼兵变,遂安郡事变。”
“禀王上,杜伏威起兵历阳,攻向宣城郡。”
这三个消息,都是重镑炸弹,杨宣凝顿时为之色变,他想了想,然后柔声说着:“子陵,你可以退下了。”
徐子陵接近一流高手,耳目的敏锐度实是惊人,自然不由他在台上了。
眼见杨宣凝猛的立起,自有一种慑人气度,徐子陵不惊反喜,行礼而过,就告辞而下,下了高台,来到一处小流边上,望着滚滚河水,在二岸细草下奔流而过。
树木,早就被砍伐掉了,这段河道虽然不大,但是相对狭窄,而且春来发水,河水之上。浪翻水激,倒有点汹涌澎湃地味道,
更加重要的是,河水瞬息万变,就如战场和世情一样。徐子陵心神激
视着河水,以及一个又一个小小的漩涡。
心中真不知道是喜是忧,只有一种无法言辞的惆怅感。
这时,取来地图的杨宣凝仔细端祥。遂安郡和余杭郡接壤,而宣城郡又兵指遂安郡,实有南下地模样。
本来他以为,沈法兴,实是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