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檸聽見郁清的話後,臉色情緒變化莫測,最終他還是說道:「我可以和哥哥一起去嗎?」
「外面危險,你就和趙扉就在這裡吧。」郁清拒絕了郁檸的提議。
郁檸悶悶應了聲。
郁清見狀,走過來揉了揉弟弟的腦袋,輕聲說:「別擔心,趙扉是哥哥最信任的夥伴,他不會傷害你的。」
郁檸應了聲,目送郁清離開後,他拿過一旁郁清留下的藥膏,開始給趙扉塗抹小腿。
趙扉坐在木椅上閉目養神。
等郁檸塗抹完畢,他才低聲說:「收起你的小心思,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郁檸聞言,眨巴著眼睛說:「趙扉哥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哎。」
趙扉聞言,眼神變了變,最後也沒說什麼。
郁檸也沒有說什麼,把藥膏放下,就坐回木椅上,等著郁清回來。
和主屋不同的院落,此刻異常安靜。
鬼嬰哼著歌謠哄男人,男人依舊抱著頭痛哭,聲音悽慘,聽的人眼眶發酸。
過了許久,男人才停止哭泣。
鬼嬰站起來,他跟在男人身後,向著後院走去。
他知道舅舅要去做什麼,男人每次哭完後,都會去到媽媽的房間。
男人和鬼嬰,一步一步的走向後院。
宅院前院和後院一對比,就能看出來差別。
主屋可能時不時有人回來過,修葺了下屋頂,可後院卻沒有什麼人過來,男人和鬼嬰都沒有能力,也沒有精力去清掃後院,所以後院被風雨侵蝕的痕跡特別明顯。
鬼嬰怕舅舅被路上的石塊絆倒,一路走一路提醒舅舅小心腳下。
男人充耳不聞,雙目無神的往前走,仿佛一個提線木偶般。
「舅舅,舅舅小心腳下……」
在鬼嬰一句一句的提醒下,他們來到了後院。
後院和前院相比,差別實在過於巨大。
男人踩在一地落葉上,發出的聲響,讓鬼嬰覺得很有趣。
他也學著男人的步伐,踩在落葉上。
只是很可惜,他沒有像舅舅那樣,把落葉踩的吱吱作響。
不過他並不氣餒,依舊玩的開心。
男人慢慢走到門前,然後推開了房門,鬼嬰急忙過去點燈。
可是他的手卻無法觸碰到燈盞,鬼嬰愣了愣,然後默默站在一邊,看著舅舅費勁的把燈盞點燃,坐在床邊出神。
鬼嬰走到舅舅身邊,他想讓舅舅抱抱他。
可是他太虛弱了,舅舅已經抱不到他了。
鬼嬰有些著急,如果他回到那個地方的話,舅舅一個人會被壞人欺負的。
「舅舅,我們去找剛才的那個人好不好?」
「星星覺得他是個好人,舅舅你說好不好啊?」
名叫星星的鬼嬰,不停的和男人說話,可是男人卻像沒有聽到一般,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
星星也學著男人的動作,坐在床邊。
「舅舅,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從這裡出去呢?」
「舅舅,你說上次給我糖的是壞人,可是他在為什麼讓我喊他舅舅呢?」
「還有那個很胖的壞人,他讓我告訴他外公把金銀珠寶藏在哪裡了,可是星星也不知道外公把東西藏在哪裡了。」
「我說了後,他就開始打我,然後星星就很生氣,他一看我生氣了,就跑走了。」
「舅舅,他還讓我幫他做生意,可是星星不想去做生意,做生意很痛的,星星不想把細節肉放到那個黑色的盒子裡……」
「舅舅,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呢,我上次看到那個胖壞人打電話說要帶他兒子去吃漢堡包,舅舅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