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如果母后没有别的事情,那么……”他还有很多的政事要处理。
“你是认真的?”真的要立一个番邦公主为西祈的王后?
“再认真不过!”
“这怎么可以?”太后的声音陡然转尖。
湖泊色的绿眸飘进几许不悦,呼延迄的声音一冷,“为什么不能够?”
难道后位只能掌握在他们沈家么?笑话!
太后被呼延迄徒然释放的冷意给怔住,但还是坚决地表明自己的态度。“不行,哀家坚决反对!”
如果他立了南纤影为后,那么他们联合南毓君主的事情要怎么办?他们的公主都贵为西祈之后,南毓君主就断然不会再和他们合作了。洳儿怀有“他”的孩子已是事实,万一走漏了消息,就是灭九族的欺君之罪,别说沈家,就连她的荣华富贵都有可能都保不住!
呼延迄淡淡地看着略显激动的太后,“理由?”
“还要什么理由?她不是我西祈的人,西祈的后位怎么都轮不到别国的女子来继承。”太后拍了下几案,丢给沈亦洳一个眼神。
“她是本王的女人,就是西祈的人。”
“臣妾也是大王的女人啊 ̄ ̄ ̄臣妾服侍大王多年,在大王还是太子之时便……”
沈亦洳的双眼泛红,长长的睫毛挂着晶莹的泪珠。姣好的瓜子面庞是一派我我见犹怜的凄楚。
“呵,你不说本王倒还忘了。本王记得,新婚之夜,你可是吓得昏厥了过去。你想要成为王后,若是朕夜夜去你寝宫,你不是次次都要昏给本王看?”
他们成婚的那夜,她夸张的尖叫和昏厥与婚房里的摇曳的烛火,是他记忆力对洞房唯一的记忆。
顾沫白趋步想要靠近呼延迄,单吢微摇了摇头。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大王没有那么脆弱。
呼延迄鄙夷地看着惺惺作态的锦贵妃,女人都是这么贪心的生物么?她入宫后,他给她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她见到他每次还是颤抖。他尽着他的义务,从未对她有过任何的为难,为什么她不能守着她的本分就好?竟还窥视后位?
这么多年来他对太后一直隐忍,不管心里头有多不愿意承认,他知道自己内心深处还是渴望太后能够用像对待弟弟睿炆王那样的慈爱目光停住在他的身上。
结果呢?他不过是想立自己心爱的女人为后罢了,她都要出来干扰。在她这个母后的心里,一点都没有他这个儿子的位置呵。
傻了这么多年,也该够了。
夜夜都侍寝她的行宫么?不,不,她会疯掉的!
为了后位,锦贵妃压下心底头的恐惧,挤出一抹比哭都还要难看的笑容,“能够服侍王上,是臣妾的荣幸,过往,过往是臣妾年幼,不懂事 ̄ ̄ ̄”
她需要为她肚子里的孩子争取一个地位啊!
西祈宫中规定,能够继承王位的只有王后嫡出的王子才可以!她已经串通好太医了,只要,只要寻一个机会灌醉大王,再改了妊娠时间,若是王子,那她的孩子就能够名正言顺地当上西祈的君主!
“够了!本王的王后只会是南纤影。御书房不是后宫之人任意来得的,本王念在母后和锦贵妃是初次,这次就不予追究了。余公公,请太后和贵妃娘娘出去。”
“嗻。”
顾沫白机灵地上前,头始终低垂着。
突然,就在她走到锦贵妃前方的时候,她的手大力一挥,顾沫白待在头上的暖帽掉落在地,“如果御书房不是臣妾等可以来的,为何这个女人就能进?”
锦贵妃的声音高亢而尖锐,在呼延迄错愕的目光下,顾沫白如瀑布般的长发倾泻下来,以优美的弧度散落在肩后侧。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