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蕴看了他们一眼,没什么心思与他们讲话,招呼弗哈毗婆离去。刚跳下土墩,没有行多远,身后马蹄急急:“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温蕴寻声望去,认出了就是刚刚救人的男子,没想到只是一个年纪十七八岁的少年。此人剑眉下的双眸所散发出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逼人,紧盯着温蕴,充满审视与探究,还有一丝久别重逢的惊喜。男子察觉到温蕴对自己眼神的不悦,却依旧毫不在意地盯着她看。
男子下马,走到温蕴身旁:“在下房放,今日承蒙姑娘相助,就我等于危难之中……”未等房放的话讲完,只见弗哈毗婆在经过房放的骏马时,马尥蹶子,被踢飞出两米多远,头部撞到沙石上,晕了过去。
温蕴见状无语扶额!小声问向道缘:“你师尊当真是阿罗汉的修为?”
道缘守在弗哈毗婆身边,心疼的对温蕴点头,已做回答。
房放队伍中的人,不断与温蕴和道缘二人道歉,赔笑脸。
房放在一旁开口道:“对不住了,我的马认生,若生人靠近它一丈内,便会有此反应。”
温蕴心中不悦,这个叫房放的人,口中说着抱歉的话,却没有一丝道歉的态度。甚至他的马踢伤人,他还因此有丝得意,觉得是弗哈毗婆咎由自取。
“咳咳咳…噗--”只见下一刻房放猛咳不止,吐出一大口鲜血。
(温蕴发誓自己什么都没做)
“师弟”
“师弟”
“阿放”
房放队伍中的人见他口吐鲜血,焦急的唤着他。
温蕴好奇的走上前,将房放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发现他胸口处,衣服被穿破,已有血迹流出。
“师弟胸口在往外涌血,我们这里又没有医者,这可如何是好啊?”
温蕴本不想管闲事,但见房放越大苍白的脸,以及胸口涓涓流出的鲜血,到底是没狠下心。
温蕴靠近房放,俯身蹲下,一把扯开房放的外袍。
“姑娘这是做什么?”房放队伍中的师兄弟们,异口同声的问道。
“救人!你行?你上啊!”温蕴语气冰冷,表情淡漠,众人闻言皆不在出声。
苏伯紧忙道:“有劳姑娘了,请姑娘一定要救阿放脱离危险!”
“尽力为之”温蕴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温蕴用力扯下房放的中衫。
房放皱眉:“粗鲁!”
“世间倒是不乏温柔女子,你等她们来救你啊!”
温蕴这次直接将房放的内衫扯碎,衣衫下古铜色的肌肤,瞬间暴露在众人眼前,房放的众师弟们敢怒不敢言。
房放:“姑娘今日看了我的身子,日后不会嫌我负责吧?”
温蕴被气笑:“想想永远是那么美好”
房放虽虚弱,但心情甚好:“姑娘生的美,在下自然想的多了些。”
“还有心情扯犊子,我看你没事,不治也罢。”温蕴恶狠狠的道,手指按在他伤口周围。
“嘶--”房放痛得倒抽了口凉气,深呼吸几次道:“姑娘是救人还是杀人啊?嫌我死的慢?”
温蕴:“你的爱马踢伤我的朋友,我不好与畜生一般见识,总该拿你撒撒气吧!”
房放:“房某谢姑娘没拿我当畜生看待。”
“差不多”温蕴对他瞪眼,见他眉心已经溢出薄汗,脸色更白了,仔细查看他的伤势,这一看才发现,整根铁钉都没入了他的肌肤内,周围的血已经隐隐发黑。不但中了毒,而且是剧毒!
此人当真是条汉子,见中毒情况便能断定,房放身中铁钉至少有半炷香时间,却能忍到现在,温蕴对他多出了一丝敬佩。
“怎么样?还能活吗?”房放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