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最好的基础。
“叶参军;你真是……真是慈悲心肠”
尉迟弦与陈弘并不知道叶畅已经在琢磨着剥削他们的剩余劳动力;只道是叶畅看他们可怜;勉强收容他们;当下赌咒发誓;定然要忠心为叶畅效力。叶畅又让他们去问问其余伤残军人意愿;他二人顿时便跑去了。
回过头来;叶畅发觉南霁云愣愣地盯着他。
“怎么了?”叶畅吓了一跳。
“叶郎君;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南霁云问道。
“这个;我很早以前不就跟你说过么;人都是……复杂。”叶畅也很难形容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南霁云没有再问;但他的疑惑完全没有解开;这个叶畅;当真是个多面之人啊。
伤兵营的差事了结之后;叶畅仿佛被遗忘了一般;皇甫惟明也不给他别的差事;甚至见都不见他。叶畅也落得轻松;每日便是与那些军中郎中在一起;领着他们鬼鬼祟祟地做着盗尸的勾当——叶畅说服了两个胆大的郎中;将犬戎人的尸体用冰雪冰着;然后每天进行解剖。
他甚至还把主意打到了犬戎人俘虏身上;只不过未能如愿。
除此之外;便是教那些残疾老兵学东西。愿意随叶畅离开的残疾老兵如今的生活甚为充实;每日要学认字识数;要跟着军中郎中学习辨识草药和一般疫病;甚至还跟着动刀解剖犬戎人;自然;这个活儿他们最愿意于。
石堡城终究是没有攻下来;不过夺取积石军加上此前的功劳;也已经让皇甫惟明相当满意了。在第一场雪下下来之后;他便将部队撤回;分守各军、城。
长安城;太真观。
虫娘板着小脸;有些坐立不安;但听得外边的脚步声后;她便一本正经地坐正了。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少女走了进来。
看到她的模样;虫娘的脸板得更紧了:“你来做什么;还说要见我?”
来的是响儿;她小脸同样绷得紧紧的;听得虫娘问;带着一丝不情愿;她还是勉强笑了起来;向虫娘行礼:“拜见贵主。”
“咦?”
虫娘有些发愣;没有想到这个与自己争吵的家伙;竟然会向自己屈膝
“哼;若不是为了小郎君;谁会睬你?”虽然拜倒在地;响儿心里却在暗暗嘀咕。
“你想要什么?我记得以前你可是很傲气;不将我这贵主放在眼里”
“我只是奉命而来。”响儿终究是小孩儿;被她这话一激;顿时恼了:“郎君走时有交待;说是到了十月;便要来送礼与你——你以为我愿意来么;这里规矩又大;人又凶;哪里比得上家里……”
“大胆”旁边便有女官喝斥。
响儿顿时嘴巴一扁;一副气唬唬的模样;明显是极不服气。虫娘看了那女官一眼:“你出去。”
“贵主……”
“让你出去”虫娘喝道。
如今的虫娘;可不是前九年的虫娘;她如今甚得杨玉环喜爱;李隆基也有事没事喜欢将她召在身边随侍。那女官顿时惊惶失措地行礼退出;然后虫娘就盯着响儿:“你这野丫头;我要狠狠教训丨你
她一边说一边从榻上跳起;张牙舞爪就扑向响儿;响儿早在屋里人离开后便自己站了起来;此时毫不示弱;俩小姑娘顿时缠在了一起;你揪我的头发我抓你的发髻;打得不可开交。
不过她们也知道;抓头发没有关系;可是要抓脸就不成了。打了好一会儿;俩人都累得气喘吁吁;躺在毛毯上不能动弹了。
虫娘踢了响儿一脚:“你给我送什么来了”
“棉衣啊;你是贵主;那么多人照顾着;郎君还怕你冷着;要一入冬就给你送棉衣——新样式的;很漂亮。”响儿口气中不无嫉妒:“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