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是为人算计不得不为之?若此事是对的;便是有人算计;你也去做;若此事是错的;便是无人算计;你也不为之。师弟你向来行事;不都是如此么?”
“只问是非对错;不问是何人……我明白了。”叶畅向骆守一长揖:“多谢师兄”
“何必谢我;是你本心。”骆守一捋须一笑:“久闻你这大观园之名;师弟也不安排人手引领为兄一观?”
叶畅笑着召来人陪他闲逛;自己又琢磨了一会儿;然后召来一人:“卞平;有一件事情;我需要你去做”
卞平是少数跟在叶畅身边的随从之一;旁人都觉得很奇怪;此人既无文采又无勇略;打架都打不过叶畅身边的最普通侍卫;可是叶畅却仿佛对他甚为看重。
“主公只管吩咐”卞平应道。
“你水性极佳;我要你助我……”
交给卞平的任务;就是在夜幕降临之后;自谷水潜入上阳宫水门;将水门之上的栅栏锯开一根。
“栅栏有可能有两道;你记住;是最西南的那座水门;只要锯断一根;可供你进出即可。”叶畅看着卞平:“此事你可愿做?”
“愿。”卞平的回答甚为简洁。
他知道叶畅对他的期待;也有很明确的自我定位。跟在叶畅身边;有些别人无法做的事情;他可以去做;就象当初隐伏在吴大海兄弟身边长达大半年之久一样。
“曝露了可是抄家杀头的罪呢。”
“曝露不了。”卞平咧嘴笑了笑;神情中倒是有些兴奋;就象当初叶畅让他埋伏在吴大海身边一般。
“嗯。”
叶畅没有多说其余;便打发卞平去做此事。为了防备万一;他还必须加快行程;因此便交待下去;令早就在洛阳等着的船准备好来;次日凌晨便要离开
夜深时分;他只带着寥寥数人到了洛阳城西。让诸人在旁边守着;他自己悄然顺着御沟向上;来到了上阳宫外。
此事于系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到了这儿;跟在他身边的唯有卞平一
“我去做事了。”卞平道。
“去吧。”叶畅点头应了一声。
若从理智的角度来思考;他根本不该来;梅妃的事情与他何于;现在梅妃也没有了可以威胁他的把柄。但人一生哪里能永远理智的;另一世中;他几乎没有做过什么疯狂的事情;这一生……便做上这一次试试。
如他料想的一般;水门里的铁栅栏朽烂不堪;只用了半个时辰;卞平又出现在叶畅的面前;叶畅摆了摆手之后;他便无声无息地借着夜色离开了。
叶畅还在那儿等。
他会为梅妃出逃创造条件;但不会去上阳宫中带梅妃出来;那不是疯狂而是愚蠢。离开不离开;自由飞翔或者继续当这笼中鸟儿;要由梅妃自己来选择
上阳宫内;无声无息;叶畅坐在御沟之边;静静地等着。
渐渐有些瞌睡了;也不曾听到水中有任何声息;叶畅皱了皱眉;事前约好了;就是这西南角的水门;难道说梅妃走错了地方;亦或是她改变了主意?
无论是与否;男子汉大丈夫;答应了的事情;做到就是。在这里等她等到黎明;总不能对着一个女子背信。
在叶畅半梦半醒之时;上阳宫里;梅妃摸着水门的铁栅栏;心中满是绝望
叶畅对她说过;这铁栅栏乃是隔绝水门的唯一阻碍;他会想法子在铁栅栏上留下出入的口子;只要寻着口子;她就能离开这座巨大的囚笼。但是无论她在铁栅栏上如何摸索;也没有找到任何可供她进出的口子。
那个男人;果然……还是食言了。自己没有东西可以威胁他的时候;他果然还是背弃了许诺
自己这一世;相信了两个男人的许诺;一个现在在长安;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