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耗尽了他们最后的体力。
虽然他们也知道;唐军和他们一样疲惫;唐军的数量未必有他们多;但是他们就是提不出半点气力。
“跪地免死;投降不杀”叶畅身后;唐军一齐高呼起来。
论若赞眼睛发直;他看到了叶畅;认出了这个身影。这几日;这个身影就象梦魇一般;缠绕着他;让他无处可逃。
现在;这个身影又出现在他视线里了;他麻木了;完全失去了逃跑的意思
“御史;御史”旁边的论绮里余带着哭腔;他同样认出了叶畅身边的那个骑士。
在洱海畔;那骑士狂追他二十里;只靠着蛮人的接应;他才侥幸逃脱。他现在感到奇怪的是;为何叶畅竟然敢不顾南诏;亲自带人来追他们。
不过现在却不是细想这个的时候;如何脱身;才是关键。
论若赞被他唤得回过神来;长叹一声。
“我奉赞普之命;镇守神川;督率数万将士;逢此大败;赞普能饶过我;我又有何面目去见那些失去了父兄的部族。”论若赞向论绮里余道:“你久在神川;熟悉此地;今日收复铁桥城;复仇雪耻;非你莫属;你自去吧;我在此断后;定然为你争取逃脱之机”
“桥被夺了;我还能如何逃回去?”论绮里余虽是感动;但却不能不绝望
“先自此地逃脱;然后绕道……哪怕绕道两千里三千里;你也要回去;回去告诉赞普;这个叶畅;要小心他;必须杀死他”
论若赞提到叶畅名字时;咬牙切齿;无限憎怨。论绮里余还待再说;论若赞却推了他一把;低喝了一声:“速走”
论绮里余踉跄了几步;回头再望;只见论若赞举起了刀;对着身边的亲卫道:“谁与我一起去取下唐将的头颅;只要杀了他;唐军就不战自溃了”
他一边说;一边向前;说完之后;也不管有没有人跟着;便向着叶畅那边冲去
稀稀拉拉十余个犬戎跟在他身后;陆续还有人跟着他;但到最后;也不足百人。论绮里余呆呆看着;看到唐军举起了那种与此前所见不同的手弩;看到在暴雨骤雨般的箭矢中;论若赞组织起来的最后冲锋;变成飞蛾扑火一般的自寻死路。他终于回过神;转身便要觅路逃走。
论若赞说的是;若他不走;谁人将这个名为叶畅的唐将之可怕传回赞普王廷去;谁来报仇雪恨收复这神川要害之地
不过叶畅身边;另一双眼睛却正盯着他。
王羊儿眼尖;而且论绮里余又站在主帅论若赞身边;故此王羊儿一眼就认出;这厮便是从他手中侥幸逃脱的那个犬戎将领。这条大鱼上回没有捞着;让他心里别扭了好久;如今怎么会再放过
不仅是他;眼见随着叶畅的到来;犬戎完全失去了抵抗意志;一个个不是逃入深山就是弃械投降;铁桥城中的唐军也精神大振。
善直直接从城头踏着尸体下来:他们血战这么久;如何能不在受降之时露个脸
他在高处;看到王羊儿离开叶畅身边;下了马纵上山;看上去是在追什么人。善直便也发觉了论绮里余;想到王羊儿曾摔他一个跟头;善直眼珠一转;便有了个主意。
这厮曾让他丢了颜面;此次自己要抢在他之前将他的目标俘获;他必然会气得半死。
一念及此;善直便跟着拐到了山上;他在城头战了许久;附近地势早看清楚了;这一去;正是截论绮里余的前路。
犬戎兵士纷纷投降;叶畅身后的唐军一**上前;将投降的犬戎士兵缴了械;然后全部赶入一处山沟沟中。叶畅这才踏着血迹;遁山路而上;到了铁桥城之前。
高适笑吟吟迎出来;向着叶畅拱手:“幸不辱使命”
“也唯有高兄才能成此伟业”叶畅挑起拇指赞道:“此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