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会想得更积极。试图想通过自己端庄的言行来向人们证明,希冀用实际行动粉碎那些欲加之罪的虚伪外衣。
然而,促使她做出这些判断和行为的源头并非仅仅因为她有个强大的内心。相反,她是脆弱的,脆弱到见了花瓣飘落会落泪,见了枯叶满地会伤心的地步。因此,支撑她一路默默走来的其实是一份晶莹剔透的信念。这信念好比一张厚实的盾牌,四面张开,保护着她,让外界那些恶毒的孢子与她隔离,使她免疫。而她一颗玲珑易碎的心就躲在这盾牌后面,很小心很小心地藏着,不受任何风雨的侵袭。
现在,小蝶彻底伤心。她的盾牌失去了所有防御的能力。没有其他原因,只因为这张盾牌的名字叫情。
“年羹尧,你必须相信我说的每一个字!我不是心有城府会算计的女人,这点,你应该明白……”
她巴望着能从他眼里读到点半分昔日的情意,但,她失望了。
他的回答更加刻薄。“时间能改变一切,女人,陪伴四爷的三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你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是在暗示我和胤禛这几年密切的关系吗?年羹尧,你……你简直可恨!我……我该怎么用语言表达才能向你证明自己的清白,表明我和胤禛没有任何距离的突破,我……我要被你气死了!”
“哼,语言表达?不用了,你已经说得够完美!密切关系?距离突破?这些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据?哦,对了,还有,放眼天下,胆敢直呼万岁爷其名的怕是没有第二个人了吧,瞧瞧,胤禛,这个称呼叫得多够味儿?”
他抽打马鞭的力度越来越大,那黑马吃痛更加狂奔,小蝶被颠簸得摇晃起来,要不是他胳膊牢牢搂住,怕是早已摔下马去。
“年羹尧,你简直不讲道理!”她气急败坏地红了眼睛,那沙子没揉出来,眼泪却已挂在腮边。单薄的身体早已不适应异地的气候,被蜥蜴咬伤后的伤口开始疼痛,咬着舌尖,她努力睁了睁眼睛。
不能忘记此次前来的目的。小蝶小声告诉自己。这就是她了,即使遭人误会,也始终让善良排在第一位。
“喂,年羹尧,我不想再和你为了我的什么……有关我的事情争辩了,我……我不想再说什么,唔,我的头好重……眼皮也像要黏在一起……年羹尧,你听着,不要打断我……让我告诉你那个特别紧急的消息……是……那就是……有人要……要……”
勉强支撑着身体的她忽然身体前倾,整个人斜着往侧边下滑,正全力催马奔行的男人吓了一跳,一边勒住缰绳停下马,一边抖动肩膀揽住她又重新坐回了身前。
这时,他才呼喊出她的名字,“小蝶,你怎么了?”摸摸她的额头,被烫手的热度惊异,糟了,他压根忘记她还是个伤员的事情。卷起她袖口,瞥见白纱布出渗透出的一片殷红,他不由握拳往自个脑门上用力捶击,低声咒骂。
后边的皓月清风驱马上前,分左右把他俩围在中间。
“大将军,小姐似乎是在发热……”清风看了看皓月,望着一脸担忧的主子,表示出不安。
“离和田还有多远?”
男人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
皓月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清风,急忙回答,“回主子,连夜赶路的话,还有三天的功夫才能到达我军驻地。”
年羹尧不再说话,抱住小蝶,重新抖动缰绳。清风见了,有些着急。吆喝着马赶到主子身旁,表示出不同的建议。“大将军,小姐她看起来很虚弱……而且,她的伤口正在流血……您再看,她的嘴唇发紫,脸色又那么苍白……大将军……我们……我们……”接受到两道杀人的目光,他不知从哪儿借来的勇气,硬是把下边拂逆主子的话给说了出口。
“我们借道前边不远处的村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