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行向青印掌胡桑身旁,拍拍胡桑的肩头,真挚的道:“胡兄,离此去吧,希望你今后能在江湖上平安的渡此半生岁月,在刀光上打滚的生涯,风险到底太大了。”
说着,楚云又自怀内摸出一个牛皮小袋,道:“胡兄,在下除了愿以最诚挚的友情待你之外,只有用这些区区之物,聊表在下一番心意。”
胡桑抹去眶中泪水,哑声道:“不瞒楚兄,胡某虽则年逾知命,仍然毫无积蓄,但是,胡某处在此情此景之下,却不能接受楚兄赠与。”
楚云深沉的道:“在下适才已曾言及,这区区财物,并非算是赠与,只能说是在下对胡兄的一番心意,这小皮囊中,有一串珍珠,一串翡翠,日后胡兄照料戴、李二人之时,想须用及,难道说,在下为胡兄之友,便不能以友人的身份对胡兄略效薄劳么?”
胡桑嘴角抽搐,猛一跺脚,道:“罢了,罢了,在楚兄之前,胡某是显得何其渺小啊。”
楚云将手中皮袋塞入胡桑怀中,正色道:“朋友有互助之责,更有疏财之义,江湖同道,大多两袖清风,视钱财如粪土,何况胡兄更值此时此情呢!”
说罢,楚云又拿出一包粉红色的药未,为戴道敷抹包扎,一切妥善后,胡桑衷心感激的道:“楚兄,胡某去了,大德不言谢,只有……容图后报吧!”
楚云抱拳为礼,道:“寥寥之惠,岂敢言报?胡兄,山高水长,多自保重!”
青印掌胡桑肃身答礼,俯腰抱起戴道,向楚云再度颔首,纵身自去!
楚云目注胡桑身形消逝,始喟然一叹,回首道:“库环主,首环冷环主为何不见?”
大漠屠手库司肃容答道:“闻首环属下黑白双驼传报,冷环主正在追杀百角堡主以下第一好手血掌闵风,故而未曾前来。”
楚云微一沉吟,忽道:“哦!我几乎忘了,凌霄堂彭堂主已到小阿房助你,怎的亦未见到?”
大漠屠手闻言之下,微微一怔,道:“奇怪,本座并未看见彭堂主到来,莫不成被敌人引去!”
楚云思忖片刻,道:“大有可能,不过,百角堡方面好手尽已被歼,彭堂主纵使被敌所引,亦必不致有何凶险,据在下判断,可能彭堂主有了重大发现,跟踪而去,否则,他必不会迟延行动时间!”
大漠屠手连连颔首,道:“盟主,此间战事己近尾声,吾等未知是否应即撤离会合?”
楚云沉声道:“留仇副盟主及黑白双驼于此作最后搜索,其他各人一律至百角堡正门待令!”
大漠屠手答应一声,返身传令而去。
楚云若有所失的缓步向四周作了一度仔细查视,喃喃道:“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他有些迷茫的凝注着四处燃烧的火焰,那一栋栋逐渐化为灰烬的华舍,平时费尽匠心布置而成的雅致庭园,都在愤怒的仇恨下变成乌有,三羽庄院,这令他切齿不忘的地方,这在他脑海中索回牢系的所在,目前已完全消灭了,完全没有了,但是,心头如火的仇恨,却仍然翳闷的存在着,没有得到确实的报偿以前,是不可能使这仇消退的啊。
“三羽庄院中,有萧韵婷徘徊情笑的地方,有她流盼低回的处所,更有她银烛挑弦,锦帐红罗的居处,但是,淡香袅绕下,陪伴她的却是另一个人,另一个金玉其表,蛇蝎之心的人,可恨自己不能将其一举成歼,空使余恨凝结心胸,恨,恨,这恨太令人难忘了。”
楚云紧咬着下唇,双手痛苦的绞合在一起,目光中煞气毕露,他这时的心情,是十分愁苦与悲愤的,恨不能天生柱,地长环,供他翻天掀地,以泄心胸中的一股难以化解的苦闷。
他那张线条鲜明,轮廓坚毅的面庞上,涌起一片强烈的,令人震慑的深刻怒意,喃喃自语道:“好,天涯海角,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