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宁呆呆的看着,眉目里尽是惊艳。
女子巧笑倩兮:“公子,你看妾身这颜色,可还算好看?”
“好看。”
“我瞧着公子也好看。”
女子放下了书卷,起身轻摇罗扇,款步轻移,“公子不问问妾身叫什么吗?”
辰宁从善如流:“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嗯——”女子故作沉思,半晌笑着说道:“那公子便叫妾身月华好了,星稀河影转,霜重月华孤。”
“月华?的确是个好名字。”辰宁淡淡笑道,眉眼弯弯。
“公子又该怎么称呼?”
“在下辰宁,日月星辰的辰,安宁的宁。”
月华摇扇移步窗前,看着对面的花楼笑道:“妾身瞧公子进我这小楼的动机,可不是个能得安宁的主儿。”
“树欲静而风不止,月华姑娘觉得,是树之过?”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欲谋其利,必受其害。辰公子这道理也不知?”
“那事有可为,杀身不顾,这样的道理,想来月华姑娘也不会懂。”
二人针锋相对,各不相让。
“唉!公子这样倔强,将来可是要吃亏的。”
辰宁正要反驳,突然觉得肩上按下一只玉手,月华声若莺啼:“不过公子生得这样俊俏,要是不明不白的死了,妾身是会伤心的。”
她若有若无的拂过辰宁颈侧,而后坐在她身侧,撑着下颚轻笑着,手中罗扇轻轻覆在辰宁肩头,令辰宁顿时有紧张的防备,看着身前女子的眼神,明显的凌厉了几分。
“姑娘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
月华微微叹了一声,而后摇了摇头:“妾身喜爱公子都来不及,又岂会害你?”
转而又指了指窗外:“不过他们,那就说不定了。”
说完这话,她伸手端了辰宁手中杯盏,也不管辰宁是何反应,就着半盏茶水一饮而尽,而后又将茶盏放回了辰宁手中。
辰宁双眉微挑,好笑的看着手中杯盏:“姑娘这是故作高深,还是另有算计?”
月华懒懒的起身,毫不顾忌的伸了个懒腰,姿态柔媚,若是寻常男子瞧见,少不得要把持不住,可辰宁却只防备着她从哪儿扔出个暗器来。
月华歪着头看他,小扇轻摇,半是调笑半是认真道:“故作高深倒是不必,算计?妾身算计的是公子这个人,这样算吗?”
辰宁不解,她这番话似真似假,叫人琢磨不透,只是二人聊到这里,许多脸面早已撕开了,辰宁便也懒得装了:“那在下还得多谢姑娘抬爱了,只不过在下早已心有所属,姑娘不妨去算算旁人,也省得耽搁了大好年华。”
可月华听她这话不似作假,不由得愣了一下,半晌垂下双目,唇角也不见了笑意,转头看向帘外一声长叹:“公子这样的,多得是人倾心相许,月华倒也不意外。”
她转身回到贵妃榻前躺下,拿了书卷盖在脸上,懒懒的说道:“公子自便吧,我累了,歇会儿。”
辰宁瞧她这会儿倒是不说妾身了,于是也不多问,这女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实在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思,她起身往窗前去,靠在角落偷偷看着对面,只是对面也挂着帘子,这样看,也是什么都瞧不见。
那头月华却下书卷,偷偷的看着辰宁,见她还在看着外头,半分心思也没分在她身上,一如从前,寥寥说过两句话便对她视而不见,恐怕再让这人去想,也不记得之前二人见过了吧。
“公子关注对面,是好奇那里面的有什么人呢,还是好奇那里面有什么事儿?”
辰宁头也没回,仍是看着外头:“这有什么区别吗?”
她探头去看楼下,瞧见不远处两个丫鬟拎着一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