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宁多数时候也是秦羽秦羽的叫着。
这回让他回来了,下次要再找司徒寰的行踪,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了。
洛焚听了她的话,只稍稍叹了一声,既然已经做了决断,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转身出去了。
这会儿易辛正拿了衣服过来准备给辰宁换上,辰宁解了外衫,仍有些心不在焉的,易辛见状便过来帮她。
等换好了衣裳,易辛低头给他扣上腰间玉带,辰宁看着她发顶,忽然问道:“阿辛,你说我这样做,对还是不对?”
易辛听见这话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不解:“公子做事不是素来随心随性,何曾要问旁人的意思?我觉得公子听自己的就挺好。”
辰宁闻言愣了一下,忽然觉得一阵寒意浇透了全身,像是大梦初醒。
从南老夫人离世之后,她做事便不再像从前那般随性,总是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像是很怕再犯什么无可挽回的错。
辰宁忍不住皱了眉,细细思量到底是什么困住了他,半晌的呆立不动,易辛觉得她神情有些不对,正想叫她,却见辰宁抬了眼,神色微虑着与她说道:“你去叫李进来,我写封信让他替我送去瑶城。”
她只觉得一身凉意,如雨幕不归家,如烈阳无水饮,她快忘了,从前的自己是什么样了。
她提笔落墨,将心事付诸信笺,盼鸿雁飞去,可寄心事,盼鸿雁飞还,可解迷衷。
半晌抬头看向窗外,夏日正悄悄远去,蝉鸣声也渐渐少了,天高云淡,像是许多事都已经变了,可春花夏雨,秋实冬雪,桩桩件件与以往的岁月并无不同。
辰宁忽然间觉得,变得不是世事,变的是自己。
李进从门口跨了进来,看着辰宁问道:“公子,您找我?”
辰宁转头看他,想起百里彦曾说的,若是想送什么东西,可以让李进去,她如今手里有三千字句,可无论青鸾飞得多快,千百句话,怎么抵得上“眼前人”这三个字?
她轻轻叹了一声,在最后写下两行:
“花月不知灯下事,怜花花落,伤情情怯,魂梦思君不见君,一片秋心付瑶台。”